”金磚完全遺傳了自戀帝的優良傳統,“警告你,回去馬上和網站解約,老老實實上你的學,等你滿十六歲愛畫啥畫啥再也沒人管你了。”
“真的咩?”嚴豆豆嚮往地說,“十六歲真好,我什麼時候才能到十六歲啊。”
“是啊,十六歲真好,到時候就可以做|愛做的事了……”金磚也一臉嚮往,“所以做大事的人總要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啊,豆豆,為了自己的理想,一定要聽爸爸的話,安全地活到十六歲,懂嗎?”
嚴豆豆醍醐灌頂:“我都懂了,哥,我會在爸爸的白色恐怖裡好好活下去的!”
難兄難弟緊緊握手,致以革命的敬禮。
霍伯特都要被這倆貨雷死了,想教育他們又不知道要如何下口,糾結半天還是算了——無論如何結局是好的,小孩願意回家了。
“咳咳!”霍伯特適時咳嗽了一聲,金磚馬上恢復了威嚴的大哥狀態:“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吧。”
被洗腦的嚴豆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金磚鬆手,幫弟弟整理了一下衣領:“乖,我現在給二舅打電話,然後做好東西給你吃,吃完乖乖回家知道嗎?”
“知道啦。”嚴豆豆來得快去得更快,高興地說,“我要吃宮保雞丁和糖醋里脊,還要吃冰激凌!”
“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冰激凌休想!”金磚拉著霍伯特往外走,“我帶了好多食材來,幫我做飯好嗎。”
“我不會。”
“你站在旁邊就好,只要看到你我就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
金磚完全繼承了金易的好廚藝,一會功夫四菜一湯就上了桌,三個人往桌邊一坐,開飯。
“筷子不要這樣拿啦,太高啦!”金磚敲敲桌子,對嚴豆豆瞪眼。
嚴豆豆乖乖把小胖手往下竄了竄。
“喝湯不要灑的到處都是!”
喝湯必灑的嚴豆豆默默放下了勺子。
“花生不要吃,過敏嘴巴會腫。
嚴豆豆都要哭了,扁著嘴可憐巴巴數飯粒。
“你有完沒完!”見金磚還要廢話,霍伯特忍無可忍地吼他,“小孩子吃飯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管好自己就行了!”
“我是為他好咩。”
“你這樣吵吵嚷嚷他還怎麼吃飯?嚇的跟鵪鶉一樣飯都存在心裡了根本不消化,做出病來怎麼辦。”
“好啦聽你的啦。”未來妻奴的氣焰馬上消了,殷勤地給霍伯特添上一點果汁,“你多吃點哦,這麼瘦。”
“要你管!”霍伯特踢了他一腳,踢完半天都不見金磚夾菜,一抬頭,才發現他抱著飯碗愣愣坐著,一臉陶醉的表情。
“你幹嘛?”
“我覺得好幸福好溫馨。”金磚抽了抽鼻子,“這種一家三口親親愛愛的趕腳是腫麼回事……霍伯特,我們以後一定會成為模範夫夫的。”
“你想太多了!”霍伯特黑線。
嚴豆豆的離家出走事件在傍晚時分劃上了句號,嚴一城和嚴一傑本來就猜到是金磚搞的鬼,又在去約克市的路上接到了他的電話,所以沒花多久就找到了霍伯特家。
原以為要狠狠費一番唇舌才能把兒子勸回家,沒想到倆人還沒開口嚴豆豆就先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爸爸,大伯,我錯了,以後我會好好讀書。”畫H漫的事情還是放到十六歲以後再說吧,握拳。
嚴一傑徹底啞火了,一路上準備了那麼多教育兒子的話居然一句都沒用上。不戰而屈人之兵什麼的,這小子還學過孫子兵法?
“好了,豆豆想通了就好。”嚴一城息事寧人地摸摸小孩的頭,又拉了拉弟弟的胳膊:“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孩子畢竟是孩子,別為這個太苛責他好麼,只要他以後走正道就行。”
嚴一傑只能點頭,拉著兒子的手:“回家吧,以後有什麼事都不許離家出走知道嗎?”
“知道了。”
向霍伯特道過謝,三人帶著小孩出門,站在門口嚴一城拍拍金磚的肩膀:“這次的事謝謝你了,小磚頭,多虧你說服豆豆,我一路上還擔心怎麼把他勸過來呢。”
“不客氣的大舅。”金磚也拍拍大舅的肩膀,“教育小輩是我們做長輩的責任,我也學到了很多為人夫為人父的經驗呢。”
嚴一城:“……”
嚴一傑忍無可忍地抽了他後腦勺一巴掌:“混蛋差輩分了!豆豆跟你是平輩,他爸爸是我!”
金磚抱頭竄到霍伯特身後:“二舅再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