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你先出去,守在門口,不要讓人進來”
紅珠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回身將門帶上,蕭夏見門關上了,這才上前一步,湊到二爺跟前,小聲說道:
“二爺,前些日子派去李家的人回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打探到了什麼?”
“二爺,奴才為了穩妥,覺得這事不易派太多的人出去,免得二爺背後打探二奶奶的底細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便只派了蕭垣去,剛回來,這蕭垣告訴奴才,他在李家附近租了一間房子,化名李恆,住了進一個多月,才打探的清清楚楚。”
聽了蕭夏的話,二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冷的說道:
“清清楚楚!二奶奶的身世還很複雜不曾?”
“二爺說的不假,二奶奶不是李家嫡女,是李老爺五房小妾趙姨娘所生,是庶女,李老爺只有一個嫡女,閨名叫李夢飛,今年15歲,年長二奶奶兩歲,長相不及二奶奶十分之一,此人驕縱任性,不守婦道,聽說已和通政司參議錢玫的小公子錢君豪訂了親,明年二月迎娶,但仍和幾個富家公子往來頻繁,牽扯不清,二爺,只因當時老太爺給您訂親時,只寫了李家嫡女,沒寫生辰八字,讓李家鑽了空子,按說以老太君和大老爺的精明,不應出這種差錯,只因當時二爺病重,老太君和大老爺都急昏了頭,李家能把姑娘送來沖喜就是天大的歡喜了,竟沒認真查過,二爺,二爺,您怎麼了?”
蕭夏正說著,抬眼發現二爺臉色慘白,手中的茶杯生生地被捏碎了,茶水撒了一身,鮮血順著手掌流了下來。
蕭夏是蕭府中唯一知道二爺心事的人,剛剛聽了蕭垣的話,二話沒說連夜給二爺報信,雖也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二爺會這樣震驚,也傻了,上前一步要看二爺的手,被二爺一把推開:
“繼續往下說,還有什麼?”
“二爺。”
“繼續說!”
對上二爺刀一樣的目光,蕭夏打了個冷戰,眼見著二爺的手流著血,卻也不敢再上前,立在那接著說道:
“聽蕭垣說,這二奶奶因為生得比姐姐漂亮,在孃家常受姐姐欺負,雖也是小姐,據說被李夫人和李夢飛使喚得連個下人都不如,要不二奶奶怎麼會做一手好菜呢,想是在孃家時天天被逼得下廚,奴才還聽蕭垣說,二奶奶進門前,聽說要她代姐出嫁,曾上吊尋死,後來被救下軟禁起來,李老爺天天派人看著,逼著學規矩,直到沖喜那天才放出來,聽說出了不少苦。想來二奶奶身體孱弱是在孃家時落下的病根。”
“這麼大的事,這麼長時間,蕭府怎麼竟沒人知道?”
“二爺,蕭府不是沒人知道,而是知道的人給封了口!”
“什麼,封了口,蕭府還有誰知道這事兒?”
“奴才不知,蕭垣說,偶爾聽和夢飛有染的一個公子醉酒後說過,蕭府有人出了銀兩,還威脅說,如果敢說出這件事,小心他們全家的性命,所以,蕭恆花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才打聽出來。”
“這麼大的事,竟是蕭府的人給封的口,誰這麼大的膽子?又有什麼目的?那些人一點口風也沒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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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見君心
二爺聽蕭夏說夢溪庶女的身世竟是被蕭府的人封了口,震驚之中夾著一絲不安,生出一種像棋子一樣被人控制的感覺。自言自語的問了出來,蕭府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只聽蕭夏說道
“事體重大,蕭恆再三打聽那封口之人的長相特徵,想判斷是誰的人,那些人只說封口的人拿著蕭府獨特的玉佩,打著蕭府的旗號,剩下的什麼都不肯說。”
蕭夏說到這,看了二爺一眼,見二爺低頭沉思,接著說道:
“奴才斗膽猜測,蕭府敢這麼做的人,只有三個,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爺,這三個人都萬分疼愛二爺,絕不會做對二爺不利的事,所以,奴才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那人當初知道了這事,為什麼不早點揭出來,而是封了口,真的只為蕭府的體面嗎,可這事兒畢竟有違祖訓,當真隱瞞下來,有朝一日二爺接任家主,那是欺騙老祖宗的大罪啊,老祖宗在天上看著呢!”
聽了消夏最後一句話,二爺身體猛的一顫,沉吟半晌,衝蕭夏說道
“連夜派人封口,告訴蕭垣,這件事不許再提,尤其老太君、大老爺和大太太,絕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已知道了二奶奶的身份。”
“奴才知道這事兒重大,一聽了這事兒,立刻就讓蕭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