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翻,全部合上了。而且就如同有人指揮一般組合在了一起,就像一條白色的遊蛇在桌上來回遊動。
凡是被這條麻將蛇碰到的散牌全部被吞噬了一般,迅速和這組牌結成了一體,這組牌變得越來越長。就像是貪食蛇遊戲一樣,詭異莫名。
跟隨傑森而來的那群外國巫師都帶著嘲諷的意味看著範劍南。這張麻將桌本來只有範劍南一個人,他隨手搭建的牌局自成一格,生氣流轉,就如同一方小天地。而傑森坐下之後,這局牌就變了,變得危險莫名。
一組麻將牌組成的貪食蛇牌列,在不斷地侵食範劍南牌局中的術力生氣。
範劍南皺了皺眉,把手中正在捻著的一張牌拍在了桌上。“嘩啦。”一聲,他面前的所有牌也全部立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像傑森一樣組成長長的排列,而是圍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圓。
傑森的狹長牌列,在麻將桌上不斷衝擊著範劍南面前的這堆牌,但是這堆牌卻非常怪異地隨著衝擊變形。但是等衝擊一過立刻恢復成了標準的圓形。就像是一個氣球,看似可以被隨意揉捏成很多形狀,但是隻要一鬆手,氣球又恢復原狀了。
這個古怪的現象,讓那幫原本還得意洋洋的外國巫師頓時看傻了眼。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純粹的術力交鋒。在這場交鋒之中,傑森的氣勢明顯壓著範劍南,但範劍南就像個牛皮糖一樣打不動,甩不掉。他渾圓天成,不露出任何弱點,你就拿他沒絲毫辦法。他也不攻你,就這樣膩歪著,噁心你。
傑森的牌列久攻不下,他微微皺眉,單手一拍,牌列立刻潰散,然後重新組合。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只能改變策略,重新組合牌陣再次強攻。
桌上的牌列再次重組,如同游龍一般躍離了桌面,懸浮在空中。合成了一支尖銳的箭頭,箭矢鋒刃直逼範劍南的眉心。
鋒利如刀的術力逼迫令馮瑗差點驚叫出來,她幾乎要衝上前去幫助範劍南,但卻被左相一把拉住。他無言地對她搖了搖頭,示意範劍南可以對付。
範劍南面前的所有骨牌也紛紛躍空而起,在他面前組成了一個立體的圓。一張張的骨牌結合在一起,層層疊疊。正對著傑森的那支箭頭。
“喝!”傑森咬牙哼道。全部由麻將牌組成的箭矢急速旋轉,象鑽頭一樣快速衝擊範劍南面前的牌陣。
馮瑗臉色有些發白,從骨牌和骨牌之間劇烈摩擦聲就以知道這次的攻擊非同小可。這是純粹的比拼術力,而術力並非範劍南的強項。
範劍南面前的骨牌組成的圓球也在他的術力操控之下不斷轉動,這使得傑森的箭頭牌陣無論怎麼鑽進,都不會只落在一個點上。球形結構的牌陣轉動起來,使箭頭牌陣的攻擊總是均勻分佈在了球形的表面。
傑森臉色一變,範劍南的這個做法擺明了就是完全放棄進攻,專心守勢。但是要想攻破他,卻變得極為困難。貪吃蛇遇到了烏龜殼,咬不動,吞不下。而且任憑再強悍的術士,術力總是有窮盡的。就像是一個體能再好的運動員,也不是跑不死的,總有力竭的時候。
而一旦傑森力竭的時候,誰能保證這隻狡猾的烏龜不會趁機探出頭,一口死咬住貪吃蛇的七寸?一旦被烏龜咬住了,是很難鬆口的。
沒有誰比傑森更清楚眼前的局勢,但是,他已經騎虎難下。他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範劍南,開口道,“你這樣的做法,未免不夠精彩。”
“打牌而已,只論輸贏。”範劍南微微一笑,顯得風輕雲淡,神采奕奕。但是站在他身後的馮瑗和左相都能看到,他的整個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了一大片。
馮瑗緊張地攥著拳,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兩組懸浮在麻將桌上方的骨牌。
“好一個只論輸贏,不過,一切還沒到最後,勝負還沒有定數。”傑森冷冷地道。他的兩隻手都按在了牌桌上,半晌之後他抬起頭看著範劍南道,“據說貴國有個奇妙的神話,古老之時,天地未分混沌一片。直到有一個巨人用手中利斧斬開了這方天地。不知道我是否能夠效仿?”
話音一落,傑森雙手一合,麻將桌上懸浮的骨牌噼裡啪啦組成了一片,如同斧刃一般高高揚起。這一次,不但傑森的額頭青筋暴起,就連他抓住麻將桌兩邊的雙手也骨骼爆響。高高揚起的斧刃狠狠斬向範劍南面前的球形牌陣。
“嘩啦!”一陣骨牌相互撞擊的聲響,範劍南面前的球形牌陣被利斧般的牌陣一劈為二。
“啊!”馮瑗和左相幾乎同時發出驚呼。他們離的很近,能夠感受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