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南聳聳肩,“當然,我不介意。( ;就愛看書網)”
“謝謝。”費尼克斯叼上煙之後,卻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一晃,一縷淡淡的火苗浮現在他的指尖。他很自然地湊上去,點著了嘴上的香菸。整個過程就像是變魔術一樣,費尼克斯卻表現得很自然。
範劍南微微一皺眉,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魔術。就在剛才費尼克斯點菸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陣術力的波動。同時他發現,費尼克斯點菸的那隻手動作有些奇怪,中指和無名指微曲,扣住拇指,但小指和食指卻呈張開的狀態。這明顯是某種指訣,透過指訣的控制,激發指尖離卦火位,在瞬間搓出溫度極高的火花,足夠點燃那支香菸。
這個外國人,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術者。他也不是來算卦的,而是來試探自己的。明顯歐羅巴人血統的年輕人,似是而非的術法力量,究竟是……歐洲巫術聯合會!一個念頭飛快地在範劍南腦中閃過。
這幫死老外,來的還真快。
範劍南不動聲色地坐下,看了看費尼克斯放在茶几上的香菸。他笑了笑,“混合型煙,不太適合我的口味,我們中國人一般習慣烤煙。”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煙,也拿出了一支,笑著道,“借個火。( ;)”說完朝費尼克斯擠了擠眼。
費尼克斯冷靜地看著這個中國青年,沒有動。
範劍南嘆了口氣道,“難道你的魔術是一次性的?幸好,我還有打火機。”他無趣地拿出打火機點上煙,看著費尼克斯道,“費尼克斯先生是個魔術師?那你可來對地方了,中國的戲法才是厲害。有一次我親眼看到一個魔術師從衣服裡掏出一個大魚缸,裡面還有好幾條金魚,非常好玩。而且人家能變好幾次,不像你這個只能一次。”
費尼克斯輕輕一笑,“我也不是魔術師,我想我勉強能算是範先生的同行。”
範劍南故作詫異地道,“難道費尼克斯先生也是給人算命的?看起來你並不像是一個吉普賽人。”
“我不是算命師,更不是吉普賽人。我是一個巫師,或者用你們的話說,我是一個術者。”費尼克斯淡淡地道。
“哦,抱歉。可在我印象裡,似乎只有吉普賽人才以算命占卜聞名於世。”範劍南聳聳肩道,“至於你說的術者?我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我知道你明白。實際上你恐怕也知道我是什麼人。我總覺得我們之間可以開誠佈公地談談。”費尼克斯看著範劍南道。
“當然,我的職業就是和人談話,並且給出建議。只是不知道費尼克斯先生需要知道些什麼?”範劍南笑著道。
費尼克斯點點頭道,“這樣最好,我要找人。找巫家的人。”
“尋人,但卻不指定是哪一個人,這恐怕有點困難,不過也不要緊。我可以試試,先把你的出生日期報給我。我再開始幫你算。”範劍南慢條斯理地道。
“不必麻煩你推算了,我對中國的術法有一定了解。公元1993年1月1日出生,年干支為壬申,本命元神壬水,出生於子月,為劫財格,六神旺度,陽年陽月陽日吉時出生。五行水旺缺木缺土;日主天干為水,屬相為猴子。”費尼克斯微微一笑。
範劍南眼神一動,笑著道,“如果不是你對中國的命理學說有一定了解,就是你預先做足了功課。基本上你說得很對。不過卦術之道在於變化,死背書是沒有用的。”
“範先生,我知道的遠不止這些。其實從六年前開始,我就在研究中國的古老術法。在學術性方面,我確實做了很多功課。而且,我有一位中國老師。”費尼克斯道。
“停。我必須告訴你一點。在中國,凡是稱之為老師的,就不算是真正的入室弟子。也就是說,無論你的老師是誰,你都不算他的弟子,只能算學生。在中國真正的入室弟子應該稱師父。這一點,你最好搞清楚。”範劍南淡淡地道。
費尼克斯愣了一愣,隨即苦笑道,“對於中國,我不懂的地方太多。所以我實在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過,範先生,請你相信,我是絕對沒有任何敵意的。我知道中國術者都比較神秘,而且你們崇尚傳統,不喜歡被人所打擾。但我真的是需要你的幫助。”
範劍南看著他道,“幫你找人?”
“是的?”費尼克斯堅定地點點頭道,“範先生,這個世界已經不同的,時代和科技的發展日新月異。無論是我們巫師。還是你們術者,都必須褪下原本神秘的外衣,然後重新審視自己。我相信在這一點上,我們歐洲巫術聯合會已經走在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