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廿四低聲應了一聲,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福山哲也。
福山哲也拿過那份資料翻了翻,皺眉道,“二戰時期的軍方資料,你這是什麼意思?”
俾彌呼淡淡地道,“我和蟲廿四追蹤到了嵩山地竅,卻發現那裡早就被掠奪一空,就連一塊完整的磚石都沒有發現。然後我們又做了一些調查,你猜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別賣關子,說究竟是怎麼回事?”福山哲也兩眼閃動道。
“據說在中日戰爭期間,有一支日軍隊伍,曾經到過嵩山地竅。依我看那件嵩山地竅的遺物,已經被那隊日本軍人獲取了。奇怪的是,我讓人查閱了這份當時活躍於嵩山一代部隊的資料,卻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於這次軍事行動的記錄。很顯然這不是軍方策劃的,而是有人假借了日本軍部的名義進行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嵩山地竅的那件遺物。”俾彌呼冷笑道。
“哦?竟然有這種事情?那麼這件遺物現在在哪裡?”福山哲也沉聲道。
“這就要問您了,我們的大神官閣下。”俾彌呼微微一笑,眼神之中滿是嘲諷之色。“中國有句俗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任何真相,無論遮掩得多好。都會有重見天日的時候。您說是不是?”
福山哲也冷冷地道,“你是什麼意思?照你們的意思,此事竟然和我有關了?別忘了,即便有人對嵩山遺物下手,那也是在上個世紀的三四十年代。”
“這倒是沒錯,我也完全相信你並沒有參與此事。但是你卻未必毫不知情。”俾彌呼冷笑道。“因為我調查此事的時候留心了一下,當時那支日軍小隊指揮官的姓氏恰好也是福山。福山近野,這個名字你不會陌生吧。或許我該提醒你一下,此人是你祖父的兄弟。你敢說對此事毫不知情?”
福山哲也臉色如常,淡淡地道,“即便如此又能說明什麼?這是福山家祖輩的事情,我就一定會知情麼?”
“是啊,是不能說明什麼。但是我卻由此聯想到了大神官此前的一系列反常現象。本來我們分頭行事,我和蟲廿四計劃去泰山,而您卻極力發對。說了一堆的理由,讓我們去嵩山,而你自己去泰山。就像你早就知道,嵩山地竅已經一無所有了。現在聯想起來確實有些奇怪不是麼?”俾彌呼看著福山哲也道。
“我看不出有絲毫奇怪的地方,畢竟我在山東生活過一段時間,對泰山的瞭解比你們更深。而且,之前我從未露過面,這一點也更容易瞞住範劍南。”福山哲也平靜地道。
“我卻不這麼看。”俾彌呼冷冷地道,“我看是你們福山家族早就得到了嵩山地竅的遺物,所以你才極力要求去泰山,結果就要想讓我們空手而回。不過,你似乎也沒有比我們好到哪裡去。在泰山地竅,你也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福山哲也慍怒道,“夠了!俾彌呼,難道要我提醒你是在和誰說話麼?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自然沒有忘記,我是繼承俾彌呼血統的邪馬臺巫女。但是我也沒有忘記你的身份,除了是東密摩利天本道的大神官,你還是福山家的家主。不過我突然有些好奇,您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為了東密摩利天本道,還是為了你們福山家?”俾彌呼毫不客氣地道。
“你!”福山哲也怒道,“我是摩利天本道的最高聖職者,你不過是個巫女,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嘿嘿,我倒是沒有什麼好質疑的。不過東密摩利天本道流傳至今,總共也就不足十個人了。我倒想知道,一旦其他的成員發現大神官居然另有自己的打算,他們會作何感想?你這大神官只怕坐不穩了吧?”俾彌呼淡淡地嘲笑道。“不管大神官是誰,我的地位永遠沒有人可以取代,但是你可不一樣。大神官雖然地位崇高,但卻不是不可以由他人代替。”
“俾彌呼,你敢威脅我?”福山哲也陰沉沉地道。
“不敢,只是提醒而已。你要是做得太過分,我相信本道的其他成員也會有和我一樣的想法。”俾彌呼冷笑道。
福山哲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平靜地道,“好了,俾彌呼,我們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既然這樣,我們不妨開誠佈公地談談。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福山家絕對沒有得到嵩山地竅的遺物。”
“這麼說,你還是知道這件事。在明知道那裡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卻讓我們白跑一趟。最好再讓我們和範劍南、易術理事會的人發生點衝突。也許我們就會死在嵩山了,不是麼?”俾彌呼眼神陡然閃過一絲厲色。
“不管你怎麼想,我確實沒有這個意思。關於嵩山地竅遺物早已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