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會,也沒見陳知白過來。
按理來說,陳知白應該會不放心她,過來瞧一眼才對。
沈欽卿覺得奇怪,便讓冬霜去陳知白那邊詢問一下,待會晌午飯吃什麼。
冬霜剛要去,沈學慮便將她攔了下來:“瞧我這記性,方才我過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知白哥,知白哥說有事出去一趟,讓咱們不用等他吃晌午飯。”
出去了?
沈欽卿疑惑,這個時候,陳知白出去是找誰?
莫不是顧玦?
顧玦比他們早幾日從北懷城出發,自然也比他們快一步到達上京。
且朱將軍的事情他們還不清楚,是以這會陳知白去找顧玦問些情況也是正常。
“小主子,傅小姐來了。”夏青從外頭走進來道。
“人已經在前廳等著了。”
這麼快?
沈欽卿微微頷首:“我馬上過去。”
想來應當是家裡有誰生病了,比較著急吧!
沈欽卿有事,沈學慮便回自己的院子了。
前廳裡,不僅傅虞來了,還有一名年約三十左右,身著白色錦袍的男子。
男子模樣清俊,只是面色蒼白的不似正常,一看就是個體弱多病的。
見到沈欽卿來了,傅虞很是激動。
她連忙從位置上起身,同沈欽卿行禮。
“小神醫。”
她身邊的男子也在隨從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朝著沈欽卿點了點頭。
傅虞趕忙介紹:“這位是我兄長,傅嗪。”
傅嗪,永昌侯府的侯爺。
也是迄今為止,整個上京城最年輕的侯爺。
沈欽卿朝著二位也回了一個禮:“傅侯爺好,傅小姐好。”
沈欽卿回禮的同時,也看了傅嗪一眼,發現他不過只是站了一會,就已經是一頭的薄汗。
傅嗪微微咳嗽兩聲:“小神醫不必多禮。”
傅虞並不是個急脾氣,只是面對她兄長的事情,就有些忍不住。
這不,沈欽卿還沒坐穩,她便將她兄長的病情給說了。
順便還說了,她兄長早些年,服用過小神醫給的藥丸一事。
沈欽卿剛搭到椅子上的小屁股,又瞬間離開了。
她疑惑的看向傅虞:“傅小姐是說,侯爺曾吃過我給的藥丸?”
傅虞點頭:“小女子表兄姓蕭,前幾年去過一個叫江河鎮的地方。”
竟然那個蕭公子的親戚!
沈欽卿不禁感嘆,這人同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挺奇妙的。
當年,她也是為了之後能得蕭公子的一個庇護,這才冒認了洛神醫徒弟一事。
哪裡知曉,她之後真的會成為洛神醫的弟子。
蕭公子那時好像確實是說藥丸是給他一個兄長吃的。
她當時聽蕭公子的形容,這位兄長明顯是得了心悸之症,是以便給了他一枚護心丸。
按理來說,若只是簡單的心悸之症,只要服下護心丸,基本只要不受什麼特大的刺激,做個正常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她見這位傅侯爺,顯然不是如此。
沈欽卿一臉凝重,這不會是她職業生涯第一次滑鐵盧吧?
思及此,沈欽卿直接朝著傅嗪走了過去:“傅小姐莫要著急,我先替侯爺把個脈。”
傅嗪聞言,也很配合的將手伸了出來。
他這病,是從孃胎裡就帶出來的。
從小到大,他這病也不知看過了多少大夫,即便是宮中的御醫,也是束手無策。
十二歲那年,若不是遇到了洛神醫,給他服用了一顆藥丸,他說不定,還活不到繼承爵位的時候。
只是洛神醫的行蹤向來飄忽不定,家裡人為了他的這個病,也是四處尋訪名醫。
前兩年,表弟在江河鎮找尋洛神醫的時候,偶然間遇到了洛神醫的小徒弟。
那小徒弟給了他一顆藥丸,也正是這顆藥丸,讓他又多活了幾年。
只是……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這一個月來,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力不從心。
就是方才那麼站了一下,同小神醫打了一個招呼,他就已經用了所有的力氣。
沈欽卿替傅嗪把完了脈,面色有些詫異。
這人的心悸之症,明顯已經到了末期。
若是今日沒有遇到他,只怕不出三日,永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