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霞已經給亦舒打過電話,兩人說好在明報總部的樓下碰面,到時三人一起相跟上去見金大師。
李陽舒和林清霞剛開啟防盜門準備離開,正在化妝的胡茵夢喊了一嗓子,“等等我。”
“你也要去?”李陽舒問道。
“嗯,我也想見見傳說中的金庸。”胡茵夢拿著粉撲擦拭著精緻的臉蛋。
“懶驢上套屎尿多,你不會早點收拾?”
李陽舒話剛講完,便迎上胡茵夢那幽怨的眼光,他頓時又想起了那句胡茵夢對他說過好幾遍的話:你以後對我好點就行。
索性此時林清霞沒有看向兩人,不然被她發現胡茵夢的眼神,又是麻煩事。
“你等茵夢一會怎麼了,一天起來就知道兇人。”傻女林清霞還在為她的好姐妹打抱不平。
見兩女都在攻擊自己,李陽舒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兩在家裡住,我去住酒店,這樣咱們三人就不用吵鬧了!”
“不行。”林清霞開口阻止,她笑著說道:“你去我也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林清霞,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我自從跟你拍拖以來,有過對不起你嗎?
我有一天是夜不歸宿過嗎?你點解這麼不相信我?”李陽舒揮手拍在她那性感的臀部上。
“嘻嘻,現在倒是沒有,可你以前有,誰知道你現在和張慢玉有沒有聯絡!”林清霞帶著吊墜珍珠耳環,一顰一笑間,珍珠隨著擺動,煞是好看。
“有,怎麼沒有,我倆昨晚、前天晚上、大前天晚上,都還在一起睡呢!”李陽舒故意氣她。
這時胡茵夢也化好了妝容,插話道:“清霞,張慢玉是誰?”
“我悄悄告訴你。”林清霞拉起胡茵夢走了出去,留下李陽舒一人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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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灣,明報總部。
雖然李陽舒與亦舒素未蒙面,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面前的大眼老女人就是亦舒,因為其也是媒體報刊上的熟客。
不等小阿姨開始給兩人互相介紹,李陽舒便主動問好,“你好,亦舒姐,我是李陽舒,這件事麻煩你了。”
看在小阿姨的面子上,亦舒很是熱情,完全不是那個整天在報紙上懟天懟地的女瘋子。
“我也叫你阿舒吧,其實這事你自己來就行,用不用我都無所謂,先不說你兩本小說在香江的火熱程度。
就單講你是《yes!》雜誌的老闆,金庸也會見你的。”
“不管怎麼說,還得謝謝你。”
隨後,小阿姨又把胡茵夢和亦舒相互引薦了一下。兩女都是這個時代的名人,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互相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來到金庸不大的辦公室,李陽舒先是四處觀望了一遍,才看向正中間辦公桌坐著的金庸,其戴一副金絲眼鏡,面板白皙,斯斯文文。
“金老,您好。”李陽舒把姿態放低,微微彎了彎腰。
“小友不必拘束,坐,清霞和彎彎來的美女也隨便坐。”金庸一開口,就是濃濃的武俠氣息。
“金老,你認識她兩?”
話已出口,李陽舒才想起自己跟金庸並不熟悉,急忙補救道:“金老,晚輩唐突了。”
“呵呵,沒事,認識,電影我也看。”
金庸的話語很短,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後世很多媒體採訪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說話方式。
不過金庸這人也是個臭脾氣,對於他不喜歡的人或事,他都敢當著媒體的面講出來。
比如,他曾公開說老謀子的《英雄》拍的不好,他不喜歡,但老謀子人好,他喜歡人。
“金老,晚輩想在您的報社發表一本小說,不知方不方便?”李陽舒試探著問道。
“其實你自己來就行,書稿我看一下。”還是簡短的話語,全靠自己腦補。
李陽舒給小阿姨使了個眼色,讓她從挎包拿出了《恐龍復活》的書稿。
金庸接過書稿,說了一句“你們喝茶”後,便不再講話,開始埋頭翻看起來。
這時亦舒小聲說道:“咱們出去找個地方聊天,他這一看,沒有一兩個小時停不下來。”
跟隨著亦舒來到一個小型會議室,閒聊了一個多鐘頭,才又重新回到金庸的辦公室。
見眾人回來,金庸合起書稿,看著李陽舒微笑道:“小友,稿費想要幾多。”
“金老,你講幾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