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確很厚。
何淼戀戀不捨的又摸了下石碑,司馬豐總覺得這普普通通的一塊記道石碑,在他眼中是什麼了不得的珍寶。
關鍵用作石碑的這塊石頭也不值錢啊。
越擎摸了摸腦袋,說道:“你不認識刻碑之人,為何如此戀戀不捨?”
王教授的翻譯上來之後,網友們哈哈大笑起來。
【總不能跟他說,淼淼就是稀罕這個驪山道的石碑,並且想把它挖走藏起來吧。】
何淼:是啊。
他看了看這位秦朝小隊長,說道:“我覺得這個字特別好看。”
出現代漢語讓越擎再次撓頭,看向司馬豐:“這小官長說的是什麼啊?”
司馬豐:“我也沒聽懂。稍等會兒吧,等他看夠了咱們再走。”
越擎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也不敢催促,畢竟這人的官職不明,是個什麼監工,但卻為咸陽的上卿親自授予的,肯定比他的官銜高。
何淼繞著這塊石碑轉了一圈,看看司馬豐和那個秦卒小隊長,趁他們抬腳踢了下,紋絲不動。
想偷偷撅出來純屬做夢。
上午趕路的時候,有網友說到他穿越之後做什麼事會不會影響到現代,何淼一直就想著怎麼測試。
剛看到這麼完整好看的【驪山道】石碑,就想把它埋個三四米深吧,然後確定好這邊的大概位置再讓現代考古隊去挖。
如果能挖出來,那就是前能影響後。
如果挖不出來,倒更輕鬆了,不用擔心他的蝴
() 蝶效應,但是想要給現代儲存一些完整的秦朝古物,也只能寄希望於系統升級後的打賞功能了。
不過再次繞著石碑轉一圈之後,何淼放棄了把驪山道石碑過於天真的想法,跟司馬豐道:“我看完了,咱們回去吧。”
看他指著馬車的方向,不再一副恨不得馬上把【驪山道】給起出來的模樣,司馬豐鬆口氣,跟越擎說道:“走吧。”
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少年到底在意的是什麼。
馬車重新在直道上咯吱咯吱地走動起來,榆樹柳樹不時迎過來映入眼簾。
何淼對秦朝直道充滿了好奇,坐在車外邊跟司馬豐說話:“這兩邊為什麼都種那麼多榆樹?”
司馬豐看他指著榆樹,明白了,說道:“榆莢是救荒之物,柳樹能編筐,遮陽,所以直道兩邊每隔三丈距離,三棵榆樹中間栽種一棵柳樹。”
司馬豐跟何淼說話都有經驗了,也是邊比劃邊說,王教授都不用上線了,何淼自己差不多能明白司馬豐的意思,甚至還能從他緩慢的發音裡明白【榆樹】【柳樹】怎麼唸的。
古人的實用思想再一次震驚了現代網友。
劉主管回到辦公室就開啟了自己的手機,搜出那個穿越直播,他還是不敢相信有人能穿越,看看手機上一里裡向前推進的景色,再看看窗外。
也沒有飛船啊。
何淼看著前面的層巒疊嶂,剛才以為那個模糊的影子就是驪山皇陵,走一段之後才發現那只是一個山頭。
扭頭問司馬豐:“我們這些不用拐彎就能到皇陵了?”
司馬豐點點頭,“一直走,上山,就是皇陵。皇陵很大,咱們具體去哪裡,還要聽山上的安排。”
何淼表示明白,畢竟是充滿了囚犯的地方,管理肯定嚴格啊,不知道他上去後想找硝石硫磺等好不好找。
“直道那頭,是咸陽嗎?”
鏡頭轉換,一根手指頭指想他們背對著的東南方。
司馬豐想了一下,用秦朝時期的發音跟何淼說了兩遍【咸陽】,才繼續說道:“那是咸陽,帝王所居之處。”
這時,王清源只翻譯了一下後面的那句解釋【帝王所居之處】。
彈幕:【哈哈哈,王教授再也不用擔心啦,孩子馬上就能實現和秦朝先人的無障礙交流啦。】
【司馬豐不愧司馬奶媽之稱,有意識的在教淼淼古語了。】
何淼就想著哪天能有錢又有閒地去打卡咸陽城內的各個宮殿呢。
“咸陽,”這兩天沒少看後面加漢語註釋的國際音標,何淼這時候聽司馬豐說一遍,也能發出相對標準的音了,“和驪山有多遠啊。”
【哈哈哈,半古半漢,古漢語老師和司馬奶媽一同崩潰。】
司馬豐看了何淼一眼,視線放回前面的路上,“騎馬半日可到,約有百十里。”
待何淼搞明白具體距離,又問:“這個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