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本就與其他三位兄弟密謀好了,要在祭祀之地給柳隨風一個下馬威,如今時機已然成熟,他又怎會錯失良機?
只見金浩一聲怒吼,身上那無上前期神力如火山般噴湧而出,他全然不顧王的存在,如餓虎撲食般徑直朝柳隨風撲了過去。
“金浩,此地乃祭祀之所,神聖不可侵犯,豈容你在此撒野?”王挺身而出,橫在柳隨風身前,同樣發出一聲怒喝。
“王,柳隨風一個外族人,不僅能開啟父神沉眠的石棺,還妄圖玷汙父神神骨,如此大逆不道之舉你都能容忍,而我身為神將,卻動他不得分毫?”
“王,你這般袒護柳隨風究竟是何居心?”金浩停下步伐,趁機指責道。
“是啊王,我們實在想不明白,到底那柳隨風是外人,還是我們才是外人呢?”金池也站了出來,用冰冷的目光凝視著王,冷冷地說道。
“希望王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你為何要如此縱容一個外族人?”金波也站了出來。
“王,給族人們一個交代吧。”金海也站了出來。
四大神將齊聲質問,兩萬族人頓時也開始交頭接耳,場面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住口!”王身上神力如潮水般湧動,怒吼道。
“本王為何護著柳隨風,本王早已言明,只因他是父神預言之人,或許只有他才能解開我們被困此地的謎團。”
“當然,這或許也能助我們揭開每月都要祭祀一次的神秘面紗。”
“如今真相尚未浮出水面,你們就叫嚷著要對付預言之人,四位神將,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對於父神預言之人,你們為何如此容不下他?”
“難道你們是想讓族人永遠被困在這囚籠之中嗎?”不得不說,王的這番話也是在情在理,於是族人們又將目光投向了四大神將,並開始交頭接耳。
看到眾人態度的突然轉變,金浩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冽的寒芒。
“王,就算你所言不假,但你敢保證柳隨風能揭開你口中的那些謎團嗎?”
“如果不能解開呢?”
“那父神高貴的神骨,豈不是要被一介凡人玷汙了?”金浩又追問道。
“這個誰又能保證呢?”
“父神當初在預言之時也未曾透露更多的訊息吧?”
“再說了,試一試或許不能收穫真相,但不試就永遠與真相無緣。”
“我們在這裡被困了多少歲月了,我們還要被困多久?”王怒吼道。
“王,我們雖然被困於此,但這裡沒有戰火紛飛,沒有與其他種族的爾虞我詐,我們的生活安穩平靜,所以能否出去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
“所以,我……絕不允許柳隨風這個凡人褻瀆父神的神骨。”王浩說道。
聽了這麼多,柳隨風已然心生厭煩,於是,他挺身而出。
“首先,我並非一定要留在這裡幫你們揭開與我毫無干係的謎團,所以你們若是覺得我不該留在此地,我即刻便可離去。”
“說實話,在這裡待了六天,我對這裡沒有絲毫的喜愛之情。”
“這裡雖然寧靜祥和,但卻猶如一潭死水,毫無生氣。”
“相比之下,我還是更鐘情於我的龍佑帝國。”
柳隨風言罷,對著王頷首示意,旋即移步至霓裳身前。
“我想我是時候離開了,我曾許諾帶你領略我的世界,然事與願違,此刻的你尚無法衝破結界。”
“待我尋得良策,再來兌現對你的諾言吧。”柳隨風言罷,轉身欲行。
“柳隨風!”霓裳見此情形,一把拽住柳隨風的臂膀,雙眸中迸射出熾熱的不捨之意。
“怎麼了?”柳隨風問道。
“你……當真要走嗎?”霓裳緊緊拉住柳隨風,絲毫沒有鬆手的跡象。
甚至在這一刻,她全然忘卻了自己神族神女的身份,忘卻了有兩萬多雙眼睛正凝視著自己。
而金輝目睹此幕,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隨即右手悄然探入懷中,摸出一根纖細的金針。
“嗯,此處終究非我之世界,外頭尚有諸多人士候我歸去。”柳隨風輕拍霓裳的手,微微一笑。
“可我……不願你離去,或者……你帶我走,只要能與你相隨,即便衝破結界需以生命為代價,我亦心甘情願。”霓裳雙頰緋紅,低聲呢喃。
如此直白的示愛,柳隨風又豈會不知。
雖說柳隨風對霓裳亦頗有好感,然畢竟他已有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