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
二十士兵領命之後瞬間散開,繼而成合圍之勢將柳隨風四人包圍其中。
雖然這些都為普通士兵,但身負鎧甲,刀劍齊出,也有一股身為軍人的肅殺之氣。
“殺!”
不知是誰吼了一聲,二十刀劍頓時四面八方朝著柳隨風四人當頭斬下。
殺氣席捲之時,柳隨風只覺得身邊三股微風颳起,下一刻他便已經身在三秀之間。
“鐺鐺鐺· · · · · · ”
刀光劍影,火花四濺。
“啊啊啊· · · · · · ”
哀嚎陣陣,血染青磚。
僅僅十個呼吸時間,二十士兵便全部躺下,雖無一喪命,但亦無一肢體健全。
柳隨風視線一掃三秀,屠夫在擦刀,書痴在擦戒尺,半仙在擦摺扇。
“王伯和趙伯這兩文化人竟然也有殺人手段?”
“這十八年來他們憋得可真夠辛苦。”柳隨風腹誹道。
“倒是本將軍小看了你們,沒想到你們三個行將朽木的老匹夫,竟然有些手段,怪不得敢在我城中鬧事。”
二十屬下盡數殘廢,這銀甲將軍臉上卻不見半點心痛和慌亂。
如此氣定神閒,不是有過沙場征戰的經歷,便是自身有不俗的戰力。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這傢伙身後還有靠山。
果然,銀甲將軍話落之後,右手放其嘴中,並吹出一陣奇怪哨聲。
下一刻,一股恐怖威壓從天而降,同時,一青衫老者如蒼鷹般飛來。
這青衫老者身體消瘦,白髮披肩,雙眼深陷卻精光閃閃。
他立於銀甲將軍身邊,整個身體如同一柄利劍,殺氣熏天。
但是,如此恐怖之人現身,三秀竟然集體無視。
“風兒剛才的表現很好,面對二十索命刀劍,他身未動,腰未彎,如入雲之峰立於天地之間。”天秀欣慰說道。
“確實不錯。”
“如無此膽量,日後如何睥睨天下?”地秀笑道。
“莫要誇他,容易浮躁。”
“他能有此表現,依我之見,定是因為有我等三個老傢伙在其身邊。”人秀道。
聽了三秀對話,柳隨風頓時無語。
眼下什麼境地?
這三老頭竟然還有心思拿自己閒談。
三秀表現不僅讓柳隨風無語,同樣讓銀甲將軍和那青衫老者不滿。
“你們三個屬實狂妄,死到臨頭竟還如此坦然。”銀甲將軍怒道。
“蕭將軍,讓老夫前來作甚?”
青衫老者終於開口了,其語冷漠,毫無溫度,給人感覺便是毫無人情味之人。
“自然是殺人。”銀甲將軍冷冷說道。
“殺誰?”
“眼前四人。”
“好!”
“好”字落下,這青衫老者身上青衫無風而鼓,隨即一股恐怖氣息自他頭頂沖天。
冷眼看了柳隨風四人一眼,青衫老者伸出枯瘦右手向著地面一抓,一士兵遺落長劍便到了他的手中。
劍花輕舞,劍影如扇。
蓄勢完成之後,這老者雙眼殺意迸發,隨即一劍橫斬,一道丈長劍芒攜帶恐怖殺意和劍氣,便朝柳隨風四人腰身斬去。
“這種地方竟有‘化胎’境高手駐紮,怪不得如此囂張。”
地秀說話之時,握著菜刀的右手隨意向著青衫老者一斬,一道三丈刀芒便呼嘯著斬向青衫老者頭顱。
“轟!”
刀芒和劍氣中途相遇,能量碰撞的爆炸聲中,刀芒將劍氣攪成粉碎,且餘威不減繼續向前。
青衫老者沒想到地秀竟然如此厲害,大意之下沒有躲閃。
於是乎,刀芒自青衫老者頭頂斬下,飛濺的鮮血中,青衫老者身體被一分為二倒向兩邊。
這一刻,銀甲將軍傻了。
看向三老的眼中不再是不屑,而是面對死亡降臨的恐懼。
強如青衫老者這般“化胎境”高手,竟然也不敵菜刀老頭一招。
要知道,“化胎境”高手雖然不能橫行於江湖,但也不是集市之物,隨處可見。
當初他請這青衫老頭為其效命,可是費勁了不少心思,不僅三日立其房門之前,更是送上白銀萬兩,糧食千擔。
並承諾城中每日收入,做一九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