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忽然,他只感覺身體堅硬,不要說向前躍出一步,就是腰間的佩劍都無法拔出來。
屠雎立刻低眼一看,發現自己的雙手上泛起了層層屍斑。
“咯咯咯,這位將軍,在您入鐔城城門的那一刻,您就已經中了本門主的屍毒呢。”嫵媚的笑聲響起,豔臣從大殿之後緩緩走出。
“嬴霄,你...你真的敢殺我們...”屠雎怕了,徹底怕了,眼神絕望的嘶吼。
“難道你們以為本王設下如此大宴,整整四十萬大軍的大宴,是為了讓你們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前來本王面前耀武揚威的?”嬴霄冷笑。
“你們是什麼東西,也配稱王?”
“嬴霄...”任囂和趙佗用著最後的氣息怒吼,“我們死了,你如何向那三十萬大軍交待,如何...”
“所以本王要借你們的項上人頭一用。”嬴霄淡語,“三位,記住,無論你們背後是什麼樣的手,和本王鬥,都差遠了。”
“你們想著用三十萬大軍威脅本王,更是愚蠢至極。”
“不過,你們死的不算冤,無論如何,本王敬了你們一杯,敬你們的膽識也好,敬你們的愚蠢也罷,能讓本王敬酒的,這個天下,不多...”
說著,嬴霄緩緩坐下,準備自己為自己倒酒。
但豔臣眼疾手快,搶先一步為嬴霄倒酒。
嬴霄雖是無奈,但也只能無奈,緩緩再飲一杯。
這時候,王離和鍾離昧的劍出鞘了,徑直劃過任囂和趙佗的頭顱,兩人也異口同聲,“兩位,你們對殿下的傲慢,一文不值。”
隨即,兩顆死不瞑目的頭顱落地。
看見這兩顆頭顱,屠雎徹底恐懼起來,瞬間只剩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罪將願說出罪將背後的那隻手...”
嬴霄緩緩坐下,放下酒杯淡語,“知道本王為何沒有詢問任囂和趙佗背後的那隻手是誰的麼?”
“因為是誰的手對本王來說都無所謂,誰也無法阻止本王平定百越。”
“殿下,末將等不解...”
王離和鍾離昧都是說道。
嬴霄輕語,“嶺南軍團的兵源,乃是曾經六國之兵,歷經戰敗國亡,歷經俘虜生活,幾經生死之後,他們的心已很是麻木。”
“他們或許很勇,但如今恐怕已不知為何而戰,只是為麻木而戰,為勉強活下去而戰吧。”
“所以,誰又能在他們心中留有威望。”
“所謂屠雎,任囂,趙佗三人在他們心中的威望,只是他們習慣了被這三人統帥而已。”
“而這習慣,很脆弱,脆弱的會被一場痛快大飲掩蓋,會被一頓狂吃遺忘,因為這些六國之兵,多少年了,都沒有見過好酒好肉了吧。”
“曾經的六國,貴族當權,吏政腐敗,經濟蕭條,民生多苦,能吃飽就不錯了,哪裡還會有好酒好肉。”
“我大秦一統之戰開始之後,更是如此...”
“所以,多少年了...所以三天口舌之慾的滿足,會讓他們徹底忘記屠雎三人。”
“當然,這一切,只是為了新的開始,三日之後,嶺南軍團會是全新的嶺南軍團。”嬴霄說道,“是大秦的嶺南軍團,王離,鍾離昧,本王希望你們記住這一點。”
“是,殿下...”兩人重重點頭。
這時候,一位天刑武者前來稟報,“殿下,收到了一封密信,是在南野之地駐守的任囂將軍的。”
隨即,又有一位天刑的人也來稟報,“殿下,又收到了一封密信,是在餘水之畔鎮守的趙佗將軍的。”
“哦?有點意思...”嬴霄喃語,立刻看了兩封密信,看完之後,嬴霄越是笑了,“哈哈哈,還真是有點意思。”
然後也把這兩封密信讓王離和鍾離昧看了。
“殿下,看來這三位之間,也是各懷鬼胎啊。”王離冷聲道,“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野心這麼大,竟然想要自立為王。”
“末將以為,他們只是想把末將擠走。”
“他們三人背後,恐怕各有一隻手。”嬴霄眯眼說道,“這倒是本王沒有想到的,不過無所謂了,鐔城這場宴,結果已經註定。”
“讓蒙毅各回他們一信,以安這兩人之心,至於怎麼回,讓蒙毅自己斟酌便好。”
“是,殿下...”
......
時間一到,屠雎,任囂和趙佗,各率大軍而來,於鐔城之外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