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
“農家眾人所爭的殘片上,原本之字,只有七個,始皇帝死而地分,現在的話,應該加了三個,扶蘇立。”嬴霄笑道。
這一刻,田言的身軀不由重重而退。
這一刻,她不得不相信嬴霄就是棋盤的建造者了。
嬴霄繼續說道,“驚鯢小姐,東郡那塊巨大的熒惑之石上還有四個大字,亡秦者胡!”
“這個天下,所有的人,就是陛下,都會認為這四個字的意思是:亡大秦的,乃是北方的狼族和匈奴的胡人。”
“但驚鯢小姐應該有不同的見解吧。”
“殿下什麼意思?”聽見此話,田言愈發慌張。
“咸陽城中,也有一個‘胡’,本王的一個侄兒,陛下的一個兒子,他叫胡亥,稱十八世子。”
“所以,驚鯢小姐,除了‘扶蘇立,始皇帝死而地分’這塊熒惑之石的殘片,你應該還另外準備了一塊,那一塊上,應該是五個字:亡秦者胡也。”
“所謂胡也,便是胡十八。”
“你...你...”田言徹底慌張了,直接癱坐在地面上,玉指顫抖指著嬴霄,“你怎麼會知道的?”
“說了,本王是建造棋盤的人,棋盤之上,所有的佈局,皆在本王眼中,那麼,這大澤山,哪怕只是一隻螞蟻,也會被本王看的清清楚楚。”嬴霄緩緩走到田言身邊,蹲下身笑道。
“你...你到底...”田言顫語,一雙美眸看著嬴霄,更已恐懼起來。
她無法理解,無法明白,這一切,嬴霄是怎麼知道的。
提前知道會有熒惑之石降落,又知道她對‘亡秦者胡’的理解,更知道她還另外準備了一塊熒惑之石...
“難道,難道是占卜之術?不...就算是再厲害的占卜之術,也不可能占卜出這一切,嬴霄,你...你是神麼?”田言懼怕的顫顫而問。
“本王若是神,豈還會在這世俗之中,驚鯢小姐,本王有一個疑問,在你心中,最敬佩的是不是我大秦曾經的那位宣太后?”嬴霄笑語。
此刻,田言一時間更是不知道該如何了。
從山丘上下來之前,她想到了嬴霄所提條件的很多可能,她也想到了各種應對之法,可現在,她猝不及防。
這個嬴霄,不按常理出牌。
“大秦武王,支撐起大秦半邊天下的武王嬴霄,竟真的是一個好色之徒...”田言心中有點無法理解。
但田言轉而一想,田蜜都是嬴霄的人了,好色之徒嬴霄確實坐實了。
“好色之徒和雄心壯志,當真不衝突麼?”
不由得,田言心中再是自語。
“驚鯢小姐,人已送到,那麼接下來,本王便告辭了。”微微一笑,嬴霄帶著蒙毅等人直接離開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一幕,讓田言又是無法理解...真的就這樣走了?
直到嬴霄的背影徹底消失,並且她再也感受不到嬴霄的氣息後,田言才是確定嬴霄真的離開了。
秋水明眸的田言迷茫了。
大澤山這局棋,她自認為自己看透了所有,趙高和羅網,楚南公和劉季,墨家,嬴霄...所有的,在她眼中只是棋子。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對嬴霄,是一點也看不透了。
“武王嬴霄...”
當田言把自己的母親從山丘上帶下來之後,她朝著嬴霄離開的方向而去。
最終,她還是決定去找嬴霄。
......
魁隗堂,主寨的殿內,只有嬴霄和田言。
“怎麼,驚鯢小姐,已經被本王的真心打動了麼?”嬴霄笑語。
田言微語,“一開始,田言還真以為殿下用心了,可是隨後一想,殿下只是確定田言一定會來找殿下。”
“因為田言已身在羅網,所以如今在這大澤山,母親只有在殿下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驚鯢小姐,你這麼說,本王可是要傷心了,本王真沒有想那麼多,本王只是一片赤誠。”嬴霄很是冤枉的說道。
“殿下,這麼說,可就沒有意思了。”田言說道,“田言要和殿下做一筆交易,不知殿下有沒有興趣?”
“用本王未來岳母的安全換取羅網和楚南公麾下那些人的覆滅麼?”嬴霄笑道。
“正是。”田言點頭。
“不錯的交易。”嬴霄點頭,“可是驚鯢小姐,本王想說的是,無論是羅網,還是楚南公麾下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