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極致,要和嬴霄以命換命。
“原始劍法——絕殺!”
這一刻,嬴霄也無比認真起來,手中天問劍上只環繞著原始內力,施展原始劍法。
再一次,雙方徹底絕對的交織在一起。
這交織,也只是一瞬。
繼而,有血從嬴霄身上滴落,嬴霄的頸部上方,逼近喉嚨之處,出現了一條血痕,不過也只是一條血痕,非常淺的血痕。
而吳曠,徑直倒下,死不瞑目,再無氣息。
隨著一股微風略過,吳曠的頭顱和身軀分離,鮮血也才在這一刻噴灑。
曉夢直接施展和光同塵到了嬴霄身邊,很是生氣的說道,“剛剛那一瞬,你的劍也就比他的劍高明那麼一分。”
“若沒有這一分,此刻你的下場和他一模一樣。”
曉夢更是憤憤質問,“你不是有那什麼金剛不壞神功麼,為何不用?”
“曉夢,你生氣的樣子,比你笑起來更可愛。”嬴霄笑語。
“無知...”曉夢很是無語,“相信我,你的自負終究會害死你自己!”
“哈哈,放心吧,本王自有分寸。”嬴霄笑道。
但此時此刻,嬴霄真正的內心是心有餘悸的,因為正如曉夢所說,剛剛和吳曠的交鋒,就差那一分,沒有那一分,吳曠真的會做到和他同歸於盡。
“自負了,這一次本王確實自負了...”嬴霄也是在心中檢討而語,“一次次的勝利,讓本王的內心之中真的有點看不上其他任何人了。”
“屬實不該...”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本王又憑什麼小看他人。”
“也幸好,用的是原始劍法,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目光落在吳曠的屍體上,嬴霄泛起了敬佩,心中更是說了一句道謝,“吳曠,亦是吳廣,本王謝謝你,你這一劍,讓本王走出了無形的自負,更讓本王清醒了許多,也讓本王明白這個江湖上比本王強的還比比皆是。”
聽見嬴霄的解釋,曉夢忽然莞爾一笑,“你真小氣...”
“對了,多笑一笑,不要老那麼老氣縱橫的,仔細想想,你也才只有十八歲,本該是天真浪漫,活潑可愛的年紀。”曉夢的笑讓嬴霄內心不由得泛起那種天然愉悅,微微輕語。
“其實我也想每天天真浪漫,活潑可愛,但奈何天賦和實力不允許。”曉夢輕語,眼中的傲然自得讓嬴霄頓時一陣無言。
嬴霄也只能是無奈的攤攤雙手。
“武王嬴霄,天宗曉夢,你們未免太過囂張了吧,即使此刻,依舊不把我吳曠放在眼中。”用墨血神功徹底煉化了明鬼教主和非命教主的血後,吳曠手中金劍已成墨色血劍,冷冷道。
“囂張?”嬴霄淡語,“自始至終,到底是誰在囂張?”
“大秦的土地上,你們這些人,從未遵循過大秦律法,告訴本王,是誰在囂張?”
“大秦,暴虐之國,不配存在。”吳曠冷語。
“哈哈哈...”嬴霄大笑,“那麼,用這邪惡的墨血神功就不是暴虐了,是麼?”
“這是為天下百姓的犧牲,這便是墨家的兼愛。”吳曠冷冷道,劍氣在不斷積聚,劍勢在不斷增強,四周的墨灰色,漸漸升華,成了地獄血色。
“嬴霄,你和嬴政,你們兄弟倆的暴秦,永遠不懂墨門兼愛!”
“墨血兼愛——犧牲一劍!”
吳曠出劍了,快狠準,彷彿穿梭地獄血色,剎那之間便和嬴霄形成了一種絕命交織。
吳曠這一劍,名為犧牲一劍,名副其實。
因為這一劍,註定了吳曠有所犧牲,也註定了吳曠必定得手。
明面上,看見只是最直接的刺殺一劍,但若是劍道高手,定能在那地獄血色的光芒中看出這一劍的千變萬化。
有可能,吳曠會選擇犧牲自己的一條臂膀換取嬴霄之命;也有可能,吳曠會選擇犧牲自己的肩膀一側換取嬴霄之命;更有可能,吳曠會將這一劍施展到極致,和嬴霄以命換命。
“犧牲一劍,好劍法...”擁有逆天悟性的嬴霄又豈能看不出吳曠這一劍的精髓,不由讚賞道。
對於真正的好劍法,嬴霄的讚賞之言從來不吝嗇。
“只是吳曠,出劍之中你依舊有所猶豫,面對本王,你不該心存任何一絲僥倖,不該想著只是用你的一條臂膀,一側肩膀就能得到本王這條命。”
“從一開始,你就必須抱有必死之心,以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