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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招瘋魔之劍...”牧羊人讚歎,“瘋魔無限,進攻無限,而最好的防禦便是絕對的進攻,讓對手沒有任何一絲出手的機會。”
山丘之邊,牧羊人無可再退,瘦骨嶙峋的身軀忽然膨脹一瞬,雙臂震動,腳掌狠狠踏地,終是擋住嬴霄的進攻。
隨之,地面上的塵土開始匯聚。
淒涼內力再次浮現。
“葬歌之後,是為葬土...”
牧羊人喃語,塵土掩埋,也就掩埋了一切,一座新的墳墓成型。
嬴霄定睛一看,自己好似真的在一座墳墓之中。
“淒涼葬土——葬土一劍!”
淒涼劍光芒大盛,淒涼之意竟讓嬴霄直接退出了瘋魔狀態,繼而牧羊人開始反擊,很快,嬴霄也來到了山丘的另一邊,退無可退。
“好一個淒涼劍道,可破除一切劍勢。”嬴霄也是讚歎。
“人之初,性本惡,惡會滋養一切野心,有野心便有戰爭,有戰爭便有無限淒涼,淒涼是這人世間根本,淒涼劍自然可破一切劍勢,一切劍心。”牧羊人說道。
“只是有一點本王不明白。”嬴霄好奇而問。
“殿下請說。”牧羊人微語。
“一座淒涼之城,一位淒涼之人,一把淒涼之劍,本王認為便是淒涼之最了,再加上三隻羊,卻是多餘了吧,那樣淒涼之中好像多了一些熱鬧。”嬴霄道。
“也或許,牧羊人需要牧羊,那麼一隻羊也夠了,三隻羊是何意?”
“也或許,本王多想了。”
“殿下不愧是在短短數月內名動江湖的天才。”牧羊人說道,“一眼就看到了屬於在下的淒涼之道的根本。”
“哦,這三隻羊,是前輩淒涼之道的來源麼...”這一刻,嬴霄愈發好奇。
“殿下想要知道的更清楚,那就要看殿下能不能把在下逼迫到那一步了。只是此刻這樣的劍,可遠遠不夠。”牧羊人說道。
“既然楚南公自認為是如今天下棋局的執棋者之一,那麼讓他去收取另一位自認者的屍體,也是理所當然。”齊是非冷笑。
“君仁,隸術主,今日我雖死,但死得其所。”
“是非老友,現在說此話,還太早,我實在不明白,楚南公與殿下之博弈已失敗了那麼多次,你為何還相信他?”確定是楚南公留下的後手,隸術主很是好奇起來。
“正因為他失敗了那麼多次,我才會繼續相信他,這一次,他也該真正拿出一些底牌了。”齊是非冷語,“否則,他自己都沒有臉再現世了。”
“好像確實如此...”君仁不由擔憂起來,“多次的失敗,必然會真正刺激這位南公前輩,百家宗師的嫡系後裔,真正的底牌誰又敢小覷。”
“隸術主...”擔憂之間,君仁也看向了隸術主。
“老友,放心吧,無論是怎樣的底牌,殿下都足以應對。”隸術主依舊相信嬴霄。
“哈哈哈,隸術主,希望一會之後,你依舊這麼的自信。”齊是非痛快而笑。
“老友,會的。”隸術主點頭。
......
揹負巨闕,手持天問,嬴霄來到了楚南公所居住的木屋這裡。
楚南公自然已不在。
但這裡有一人在等待嬴霄,是一位身著羊皮襖的中年人,黝黑,瘦高,嘴角掛著淺淺笑意,身邊有三隻羊在吃草。
“殿下果然來了。”中年人起身笑語,拱手以示恭敬。
“前輩之名?”嬴霄也是拱手說道。
“殿下稱呼我為牧羊人便好。”中年人說道。
“牧羊人...”嬴霄喃語,眼眸轉動,思索起來,“傳聞,百家宗師姜子牙姜太公麾下有五畜神,若是沒有猜錯,前輩便是五畜神之一吧。”
“不錯,正是五畜神之一的牧羊神,不過,也只是凡人之身,名字稱呼之中何敢帶一個‘神’字,所以,牧羊人便好。”牧羊人說道。
“前輩謙虛了。”嬴霄微語。
“殿下,那就出劍吧。”牧羊人伸手示意而請,“在在下的記憶中,已不知放了多久的羊了,所以這把淒涼劍,也不知多久沒有出鞘了。”
牧羊人眼神微微觸動,好像要哭,看向了手中的木棍。
但那又豈能是木棍,木棍之中孕育著一把淒涼劍。
咩咩咩!
隨著那三隻羊同時一聲,所謂的淒涼劍出鞘了,木棍之中,好似一把最普通的鋼鐵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