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確實被利用了,但一切已無退路,不是麼。”從猙獰中恢復過來,李由繼續面對現實。
“而且,此時此刻,我李家還沒有敗。”
“那就讓本王會一會你的春秋吧。”嬴霄說道,天問劍隨之出鞘。
“春秋有九劍,殿下可接住了。”李由說道,手中春秋橫立於身前,人劍合一,已如一部呂氏春秋。
“第一劍——春秋隔世!”
“天地,陰陽,五行,生死,萬物,皆有各自之世,春秋之力,隔絕一切。”
這一劍出,嬴霄感覺自己和手中天問劍的距離迅速拉遠。
“好劍法!”嬴霄感嘆。
不過,有劍無劍對嬴霄來說已無任何區別。
天問劍在手不在手,嬴霄依舊施展出了獨孤九劍,破掉了春秋隔世。
嬴霄的強大,李由深知,所以李由不會想著一劍就壓制嬴霄,春秋隔世過後,李由殺氣更甚,劍勢更強,一躍而起,如魚躍龍門。
“春秋第二劍——春秋魚龍!”
“浩浩春秋,煌煌歲月,終有一魚,躍門成龍!”
這一劍,貫穿無盡春秋歲月,縱然前途漫漫,遙不可及,亦勇往直前,這一劍,只攻不退,置之死地而後生。
“當真是好劍法!”嬴霄再次讚歎,天問緊握,破劍成勢,劍勢無雙,以勇碰勇,亦不退後。
眨眼之間,兩人便在置之死地而後生中交鋒數十回合。
“這樣的劍,當真令人熱血沸騰,鬼谷縱橫,天地之道,或許也只是天地之道中的九牛一毛,劍道武學,哪有盡頭。”看著嬴霄和李由的戰鬥,衛莊熱血沸騰,身上的氣勢轟轟而漲。
蓋聶同樣如此,重重感慨,“如此劍道之爭,或許已沒有勝負之說,呂不韋,若是沒有嫪毐叛亂,再給他一些時間,他的劍,會達到什麼層次?”
也幸好來了!
不然今夜,衛莊蓋聶真要死。
“李將軍,真是出乎本王預料啊。”嬴霄說道。
“殿下,彼此彼此,整個帝國,誰又能想到殿下是如今的殿下呢。”李由回應。
“你們李家的路,走窄了,也走絕了。”嬴霄說道,“於本王,於陛下,於這大秦,都是可惜了。”
“本王不明白,你們為何如此選擇,丞相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不夠麼?”
“何必要學呂不韋。”
“殿下,不在這個位置,你又豈能知道,這個位置,夜夜睡不著,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世人只看到了風光,卻沒有看到高處之危。”李由說道。
“而且,還有野心,人站的越高,野心就越大,慾望就越無窮無盡。”
“或許只是野心吧。”嬴霄說道,“所謂的懼怕,所謂的夜夜睡不著,所謂的高處之危,只是你們的藉口。”
“陛下自登基之日,除了殺了一個嫪毐,殺了一個呂不韋,何曾殺過一位功臣?”
“當年,李信二十萬大軍伐楚大敗而歸,致使二十萬大秦將士幾乎全軍覆滅,縱然和昌平君的背叛有關,但李信依舊難逃罪責,陛下又何曾怪罪過李信。”
“就是一統天下之後,那一眾功臣,陛下又對不起過誰,該賞賜賞賜,該封賞封賞。”
“殿下或許說的不錯,只是野心驅使,但這就是人,不是麼,而事到如今,說這些都沒用了,出劍吧,殿下。”李由說道。
“你的劍,叫什麼?”嬴霄問道,認真起來。
“春秋!”李由道。
“春秋...”嬴霄喃語,“有這樣的一把劍麼?就算有,不應該在儒家麼?”
“此春秋,非儒家春秋!”李由並不隱瞞,緩緩說道。
“哦,明白了,呂氏春秋。”嬴霄說道。
“不錯,呂氏春秋。”李由說道。
“呂不韋創立羅網在前,但慢慢的,他發現羅網不受他控制了,因為他不是武學高手,羅網殺手,幾乎全部是亡命死囚,流浪劍客,能讓他們聽命的確實是錢財權勢。”
“但,真正能讓他們心存敬畏的,最終還是自身的實力。”
“所以,呂不韋開始編撰呂氏春秋,於呂氏春秋中領悟武學。”
“但可惜,還沒有領悟多少,呂不韋的權臣之路便走到了盡頭。”
“呂不韋死後,我們李家獲得了呂氏春秋,同樣獲得了呂不韋在呂氏春秋中的武學標註和釋文。”
“原來如此。”嬴霄點頭,“呂不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