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或許會驚喜,也或許不會那麼驚喜...”看著沒有死的呂不韋,嬴霄的驚訝也就那麼一瞬間,淡淡說道。
“畢竟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見過仲父的屍體。”
“原來,早有猜測麼。”呂不韋笑道。
“只是沒有想到,仲父也會入魔,那一身天下威嚴,終究是在魔氣之下減弱了幾分。”嬴霄說道。
“既不再是天下丞相,也便無需那麼強盛的天下威嚴了。”呂不韋說道,“至於入魔...只是路不同罷了,曾經,老夫想成為霸道的權臣,成王敗寇,沒有什麼說的。”
“如今,老夫只是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
“仲父於大秦,問心無愧,這一點,本殿下承認,就是政哥也不得不承認,只是仲父所走的這條路,大秦不允許。”嬴霄說道。
“看來我們終究還是隻能用劍說話了。”呂不韋笑道,“來吧,讓老夫看看,大秦的天策武神到底有多強。”
劍影縱橫,血光道道,呂不韋手中劍已然出鞘,那是一把血劍。
“春秋血劍,老夫歷經一次生死之後,於老夫自己的道更有感悟,春秋,是用血來書寫的,以血為劍,才是真正的劍。”天下威嚴融合魔氣,呂不韋語氣冰冷起來。
“那就讓本殿下見識見識仲父的血之春秋!”嬴霄回應,“只是仲父,嬴霄沒有太多的時間和您敘舊,仲父只有一劍的機會。”
“這一劍,仲父便用盡自身之血吧。”
“如你所願...”呂不韋整個人忽然猙獰起來,全身更在抽搐,手中的春秋血劍瘋狂吸收自身體內的鮮血。
很快,呂不韋如同一具乾屍。
但呂不韋的氣勢更強了,無論是天下威嚴還是血魔氣勢,都達到了他從未達到過的極致。
“血魔春秋——威嚴一劍!”
呂不韋大喝,乾屍一般的身軀之後卻衍化血魔之影,一部春秋之書更是浮現,是被春秋血劍血寫而出的。
上面的每一個血字,都深深烙印在了歷史的長河中,散發讓天下皆驚的血魔威嚴。
“殺!”
血光如河,魔力滾滾,這一劍彷彿一座歷史碾壓向嬴霄,那一瞬間,嬴霄竟在無形中看見了春秋時代的所有戰爭,所有流血...伏屍百萬,堆積如山,皚皚白骨,森森如林。
血...
這個字,伴隨著魔,伴隨著威嚴,也深深烙印在了嬴霄心中,一瞬間讓嬴霄顫抖不已。
“仲父,好劍法...”嬴霄大喊回應,讚賞說道,“只是,終究是差了一點真正的威嚴,仲父不再心繫天下,屬於仲父那真正的天下威嚴也就消失了。”
“天地修!三十倍!”
嬴霄神色凌然,入了天地修之境,催動了三十倍潛心訣。
火無相之中,施展出劍煉一劍。
灼灼燃燒,劍氣斬滅,心之一瞬之後,火燃盡了魔氣,也燃盡了威嚴,嬴霄也已到了呂不韋身後。
呂不韋很強,足夠強。
但可惜,和如今的嬴霄,還是相差甚遠。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呂不韋所擁有的天下威嚴已不是真正的天下威嚴了,否則絕對有資格逼迫出嬴霄使用全力。
“哈哈哈...”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呂不韋笑了起來,“這就是宿命,宿命便是如此,我呂不韋,註定要被你們兄弟皆殺一次。”
“或許,這也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一位身負天下威嚴的臣子,又豈能被主上放心,唯一的結果,唯有死。”
“仲父,你錯了...”嬴霄回應,“無論是政哥,還是我,都不願你死,但你的心,出現了裂縫,違背了自己,權利的毒藥讓你無法自拔。”
“難道自始至終,仲父都沒有好好感受過,感受過您那一身天下威嚴何時最強麼?”
“應該感受過吧...”
“若是嬴霄沒有猜錯的話,仲父天下威嚴最強的那一刻,就是仲父在阻止政哥親政之前的那一刻。”
“那一刻之後,或者說,當仲父有了阻止政哥親政之心時,仲父身上的天下威嚴便真正走下坡路了。”
“仲父,何為真正天下威嚴,迄今為止,您還是不懂。”
“天下威嚴,不是讓一個皇帝懼怕你,也不是您掌控一位皇帝於手掌之中。”
“真正的天下威嚴,是讓一位擁有天下龍氣,掌控天下霸氣,一統天下的始皇帝,從內心深處敬佩您,尊敬您。”
“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