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狼道:“我不需要。”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陳狼領著蔡琰回到府邸,讓娟兒拿來熱毛巾親自給蔡琰熱敷。蔡琰手足無措,侍女卻在一旁偷笑著。
陳狼把已經開始變涼的毛巾遞給娟兒,娟兒拿著毛巾下去了。陳狼微笑著問道:“蔡小姐是不是有事情對我說?”蔡琰慌忙搖頭道;“沒,沒什麼事?”陳狼一愣,呵呵一笑。站在蔡琰身旁的那個小婢女見此情景,焦急得不行,叫道:“主公,我家小姐她其實……”蔡琰慌忙道:“我,我只是想要同主公說一說有關儒林士族的事情。”小婢女見自家小姐明明想的是那件事情,卻說出這種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來,心裡焦急不已。
陳狼點了點頭。
蔡琰想了想,道:“主公,我實在不明白主公為何在科舉考試中將儒家士族全都排除在外?這件事情已經嚴重影響主公在儒家士林中的形象了!這恐怕會影響主公的大事的!”
陳狼笑了笑,“多謝小姐關心。不過在我心中,儒家士族只會禍害這個國家,而不會有任何正面的作用,因此組建剔除儒家士族在政府中的影響是我的既定方針。”
蔡琰難以理解地道:“儒家倡導仁善,能使社會和諧,這難道不好嗎?”
陳狼道;“天生萬物,萬物平等,說到人,所有人都生於天地之間,天地都沒有將人劃分貴賤,可是儒家卻說什麼天地君卿師,硬把人劃分成高低貴賤不同的等級。為上者可以對為下者予取予求,為下者稍有反抗便是大逆不道!儒家所謂的‘仁’不過就是要下位者不反抗,要上位者偶爾施捨一些給下位者,這不過是虛偽的善意罷了!蔡小姐一代才女,我倒要請教,這樣的仁善有什麼可取之處?”
蔡琰皺了皺眉頭,道:“可是若不倡導仁義,難道要倡導不仁嗎?若人們之間不講仁義,豈不是爾虞我詐,天下大亂?”
陳狼笑問道:“先不論儒家這種虛偽的‘仁善’。就算是真正的仁善,其實也是沒有用處的。人生天地之間,好利自私是人的本性,是不可能改變得了的!那種以為編一套違揹人性的道德出來就能夠改變人性天下大同的想法本身就很幼稚!不是說不可以存在這種完全超脫於人性的理念,但絕不能用以來治國!否則只會害了這個國家!要治理好國家,需要的是法律而不是道德,需要的是駕馭慾望,而不是違背慾望!”
蔡琰聽到這番話,只感到振聾發聵,不過心中卻依舊感到有些難以接受,情不自禁地道:“主公所言似乎是有道理的,可是,可是我卻難以接受。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陳狼笑道:“蔡小姐有這種想法也是很正常的。那些違揹人性的思想之所以會出現,無非是因為自己不想作為受害的那一方。比如殺人,不只是儒家,那南邊天竺的佛家也禁止殺人,認為這是最大的罪孽。因為我們每個人都不想被殺,所以很多人便自然而然想殺人是不好的,這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儒家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也是同樣的道理。其實這樣考慮問題從一開始就錯了,這些都是悖論。不想被殺並不應該引申出不能殺人這個結論,不想被殺就要讓自己不斷強大,同時在時機合適的時候消滅任何潛在對手,毫不留情。若真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能滅掉對手而不滅掉對手,行所謂的‘仁’,那麼等到對手強大起來足以滅掉你之後可不會對你仁慈!弱肉強食天下就是這麼殘酷!所以說儒家這種‘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做法,除了能夠害死自己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蔡琰感到有些難以呼吸,覺得陳狼無情地將溫情的紗幕扯掉了,露出了殘酷的真實。
陳狼見蔡琰半晌不說話,笑道:“蔡小姐肯定認為我是一個殘酷的暴君。”
蔡琰連忙搖頭道;“不,不是的!”隨即皺眉道:“只是,只是主公說的這些讓我,讓我一時難以接受罷了!”
陳狼道:“這些殘酷的事情,蔡小姐不必去考慮,有我們這些男人考慮就可以了。你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子只需要考慮嫁一個心愛的男人,生幾個可愛的孩子,安安樂樂享受生活吧!”蔡琰嬌顏緋紅地看了陳狼一眼,隨即垂下頭去沒有說話。蔡琰的那個小婢女激動起來,以為小姐和主公漸入佳境了,卻見小姐居然垂下頭去不說話了,真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陳狼問道:“不知蔡小姐最近可有什麼佳作?”
蔡琰聽到陳狼問起這件事情,不禁眉飛色舞起來,道:“我最近效仿主公的《霸王別姬》做了一首歌曲,不知主公可願意聽一聽嗎?”
陳狼大感興趣,“好啊!我們大才女的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