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抱拳道:“要辨明真偽,最好的辦法無外乎令兩人對質。”
李儒點了點頭,“如此,今晚我便設下一宴,同時宴請哈魯古和幹古,看兩人言行舉止,再做決斷!”張烈汪古抱拳道:“大人英明!”李儒吩咐道:“你二人去秘密調來刀斧手埋伏於大廳四周。酒宴上聽我擲杯為號便衝入大廳。”兩人應諾一聲匆匆去了。
話說陳狼正在準備撤離的事宜,所有行裝已經準備完畢,只攜帶賣馬所得的黃金,其餘的行李幾乎全部丟棄。陳狼帶來的那幾千匹好馬早已經賣掉,幾千匹好馬如今全都已經變成了黃金。鐵木真率領的匈奴騎兵和李袞率領的一部分獠牙,已經以打前站為名帶著黃金出了天水。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只等明日出城狩獵!當然這一出去,他就不會再回來了!
一名衛士奔了進來,雙手呈上一封請柬,道:“主人,李儒大人派人送來了請柬!”
陳狼接過請柬,開啟看了起來,只見請柬上寫道:今日是在下賤降生辰之日,哈魯古閣下若不嫌棄,還請來在下府中喝杯水酒,聊表敬意。
陳狼不疑有他,對典韋道:“李儒請我喝酒,你跟我去一趟。”典韋抱拳應諾。
當天夜幕降臨,萬籟俱靜,陳狼一身便服在典韋的陪同下來到了李儒府邸大門外。幾個僕役立刻迎了上來,牽馬的牽馬,接兵器的接兵器,為首的那個僕役躬身道:“我家大人已經在大廳上等候多時了,請隨小的來!”隨即便引領著陳狼和典韋進了大門,徑直來到了大廳上。
陳狼看見大廳上冷冷清清,除了坐在上首的那個李儒之外,竟然就只有三個客人,而且那三個客人陳狼全都不認識,看模樣氣質,似乎不像是漢人。陳狼心裡泛起了嘀咕,不禁警惕起來。
李儒見陳狼來到,不敢怠慢,趕緊起身相迎,滿臉堆笑地道:“閣下光將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啊!!”而在場的三個客人卻冷冷地看著陳狼。
陳狼朝李儒微微一笑,便走到左首處坐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那三個大漢,眼見他們三人神色十分不善,下意識的感覺李儒難道要給自己來一場鴻門宴?難道自己的身份洩底了?陳狼第一個便想到了董夫人,懷疑是不是她告了密?不過很快陳狼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如果是董夫人告密的話,那麼擺下鴻門宴的不應該是李儒,而應該是董卓!陳狼心裡做了最壞的打算,卻並不感覺有什麼緊張害怕的,他倒要看看這個李儒究竟要跟他玩什麼花樣!
李儒看了看陳狼又看了看幹古,笑道:“兩位不都是來自大鮮卑的使者嗎?怎的好像不認識對方似的?”
陳狼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來者是鮮卑使者啊,難怪李儒跟我玩了這一手。不過他為何不報告董卓呢?對了,他應該還無法斷定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害怕被董卓怪責,因此私底下襬下這場酒宴讓我和那個鮮卑使者對質呢!又或者這個所謂的鮮卑使者根本就是假的,是李儒搞出來試探自己的。
陳狼冷冷一笑,看向李儒,冷冷地問道:“李大人,你在玩什麼把戲?!”
李儒心頭一凜,無法保持平靜,連忙道:“閣下請息怒!我……”幹古霍然而起,指著陳狼喝罵道:“好大的狗膽,竟敢冒充我們大鮮卑大單于的皇叔!你究竟有幾個腦袋!”他這一喝罵,氣氛立刻緊張起來。他身邊的兩個隨從霍然而起,拔出了腰刀,惡狠狠地瞪視著陳狼。
陳狼拿起酒杯來喝了一口,好像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裡似的。
李儒無法坐得安穩了,連忙站起來打圓場道:“大家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
幹古指著陳狼衝李儒喝道:“你為何還不把這個狗東西抓起來!難道是要與我們鮮卑為敵嗎?”
李儒連忙道:“還請閣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隨即對陳狼道:“在下絕不敢對閣下不敬!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使得在下不得不請閣下過來求證一番!冒犯之處,還請閣下見諒!”
幹古大怒,喝道:“你怎的對那個騙子如此客氣!”李儒連忙轉過頭來又賠罪道:“閣下見諒!閣下見諒啊!”
陳狼笑道:“搞了半天你是以為我是假的啊!不過你也真夠糊塗的,隨便來一個人說自己是鮮卑使者,你竟然也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