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幾乎崩潰,他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沈青棠住過的房間,滿心的憤怒。
沈青棠她簡直該死。
他就不該相信她!
她怎麼可以離開?陳策安簡直瘋魔。
他的手緊緊的攥起,滔天的恨意再一次聚攏,他要殺了沈青棠。
她太放肆了,次次都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陳策安摸了摸早就沒有了溫度的床榻,他們昨晚明明才在這纏綿了一晚,她喚了他一晚的夫君。
可一覺睡醒,她居然又跑了。
沈青棠當真以為他不會殺她嗎?
陳策安氣得眼睛都紅了,眼淚“啪嗒”“啪嗒”直落下。
他再一次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無助極了。
房中的東西都還在,她走的就這麼匆忙嗎?
為了逃離他,她是不是費盡了心思?
陳策安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居然奢望著沈青棠對他心軟一回。
像她這樣愛撒謊的女人,她如何會對人心軟呢?
是他不好,沒有早點殺了她,才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陳策安怒火攻心,他又吐了一口血。
他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彷彿時日無多。
“主子,屬下在城門口查過了。”
“夫人一行人巳時便出了城門。”
陳策安聽著暗衛的話,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距離巳時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她竟然走了一個時辰了。
馬車要是趕快些,說不定她都走出關口了。
“追。”
“一定要將孩子和夫人找回來。”
陳策安握緊了手,心中鬱氣橫生——沈青棠,你再一次丟下我了。
她最好不要被他抓到,不然他這次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他誓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不僅如此,他還要造一座宮殿,將她日日夜夜都囚在裡面,他要讓她恐懼,讓她後悔。
她休想安然的度過餘生。
陳策安眼中滿是瘋狂,他從前最擅長的就是審訊犯人,他知道怎麼擊潰人的防線。
對付阿棠這樣的人,那就是讓她失去自由。
陳策安比之前更瘋了些,他想,他不止要她失去自由,他還要讓她赤身裸體,日日不得不承寵。
她不是不在乎他嗎?
等他攻下晉宮,他就廣納後宮,讓她日日看著他和旁人親親抱抱。
他要她每時每刻都做噩夢,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等他玩膩了她,他就會將她的屍體掛在城牆之上,讓她死了都不得安生。
陳策安滿身低氣壓,體內內力一轉,手下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也就是這個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女子的笑聲。
陳策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待他聽清是誰後,腳步已經不受控制的走出去了。
沈青棠回來了。
她的身後是桑槐,赤雪,驚雪以及兩個奶孃。
“策安哥哥。”
沈青棠看到人,她喚了他一句。
他忙完回來了?
其他人自覺地離開,驚雪和奶孃抱著孩子回了房間。
“這是怎麼了?”
沈青棠見到人嘴邊有些殘留的血跡,好奇的問,他受傷了嗎?
“你去……哪了?”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說完也不顧人的意願,他將她狠狠的抱在了懷中。
沈青棠被迫踮起腳尖,好累。
“怎麼了?”
“策安哥哥?”
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我們去了寺廟,今天是禮佛節,我去給兩個孩子求了兩張平安符。”
陳策安聽她說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他的心還飛快的跳著,他好怕真的失去她了。
原來她去廟裡了,她不是要離開他。
“你怎麼了?”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糟糕,就像是剛剛難過完?
是她的錯覺嗎?
“沒事。”
陳策安自是不會告訴她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也不會將自己的陰暗心思告訴她,萬一她怕他怎麼辦?
還好,還好阿棠沒有離開他。
他又狠狠的抱住了她,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面。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