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醫術。
把脈是他最先學會的醫術。
沈青棠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他碰手了。
她好像還在生氣。
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幼稚。
“被你氣的。”
她破罐子破摔,誰讓他說她蠢了?
陳策安說她蠢,蠢這個字那麼難聽,她一點都不喜歡。
男人倒也沒想到她的答案會是這個,見人這會還氣呼呼的,他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莫氣了,你不蠢。”
她哪裡會蠢?蠢的明明是他。
他被她玩弄的團團轉,她如何會蠢?
想到這裡,陳策安的目光突然幽深了些,他放開了她的手。
從她的脈象看,她的身體無大礙,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得讓大夫來看看才好。
他輕敲桌面,看著低著頭的少女,不再開口。
沈青棠被一句話哄好了,但她的害喜症狀還在。
這會,她又“嘔”的一聲吐出了些苦水。
沈青棠下了榻,她想去倒杯水喝,太難受了。
難道她中午吃錯什麼了?不然怎麼還會害喜?
陳策安更是慌亂了,他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有些六神無主了。
“喝吧。”
他親自拿著茶杯,讓她就著他的手喝。
沈青棠沒拒絕,她乾嘔了好一會,渾身已經沒力氣了,她柔柔的靠在他的身上。
“策安哥哥,你抱我去床上,好不好?”
“我想休息。”
她親暱的蹭了蹭他。
雖然還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原諒她上次騙了他的事情,但不妨礙她此時此刻撒嬌。
她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讓自己的傷害減到最小值。
也不知道陳策安說要殺她是真的還是假的?
要是真的話,她豈不是成了待宰的羊肉?
這麼想著,她的心口就像是被手攥住一般,難受得很,呼吸都急促了些。
“策安哥哥可以陪阿棠睡一會嗎?”
她該午睡了。
男人將她放在床上,他直起腰彷彿要離開,後者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她一臉的委屈,死死的拉著他的袖子。
“策安哥哥。”
她不讓他走。
陳策安見她如此,心口微動,他嘆了一口氣。
“不走。”
大夫應該來了。
陳策安的話音剛剛落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桑槐領著一個大夫進來。
沈青棠看著大夫,驚訝般的看了一眼陳策安。
他倒是貼心,連大夫都請來了?
她的心口有一瞬間的慌亂,其實她根本就沒什麼事,那不過只是害喜症狀,偶爾一兩次,不礙事的。
大夫看完之後也是這麼說的。
“夫人即將臨盆,最近要多走走。”
大夫沒開藥方,陳策安給了賞錢後他才離開。
沈青棠窩在床上,她的腦子有些亂。
有些事情不想還好,一旦開始想,某些細節就會逐漸清晰起來。
陳策安確實挺關心她的。
他昨晚拿著匕首還說要殺她,可她說腿疼,他給她捏起了腿。
她剛剛不過乾嘔兩次,他便請來了大夫。
就連午後散步的時候都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沈青棠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勁,她到底在想什麼?
陳策安暫時不殺她,只是因為她的孩子還沒生下來罷了。
至於捏腿,她懷著他的孩子,他就得幫她捏。
沈青棠越想頭越不舒服,她甩了甩頭,而後直接翻了一個身。
不想了,也不能多想。
男子,沒一個好的。
她不能再一次被騙了。
天下的男子都是這樣,不可信,女子一步踏錯,那就是終身錯了。
她必須要慎重,不該想的不能想。
許文川給她的教訓還不夠嗎?
這個世間的男子總是心高氣傲的,他們的心中除了仕途,那就是征服女子。
愛恨嗔痴欲,這五種情緒中,欲最可怕。
……
陳策安看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人,他面色淡淡,最後還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