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安的心口瞬間跳得飛快,她真的在等他回來嗎?
沈青棠要是知道人在想什麼,她一定會直接開口:她只是睡多了睡不著而已。
驚雪一開始還守在廊下,看見陳策安來了之後,她就退下了。
桑槐見人離開,他也跟在她的身後離開。
“驚雪姑娘,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他將人攔住,彼時赤雪就躺在樹幹上。
他總愛躺那裡,也不知道什麼癖好。
“桑槐大人有何事?”
驚雪覺得奇怪,他能有什麼事找她?
“是這樣的驚雪姑娘……”
桑槐壓低聲音將自己的困惑告訴了她,一臉的虛心求教。
“啊?”
桑槐大人有了心上人?他不知道他的心上人是否也喜歡她。
可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他問她她也不知道。
“那個……”
驚雪一臉的猶豫,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赤雪自上而下看,就能看見不遠處站著的兩人,他的眸色瞬間變深。
他不喜歡旁人碰了他的東西。
赤雪走南闖北那麼多年,他對自己的東西有一個特別的定義。
他的東西,不許任何人搶走。
驚雪雖不是東西,但她是他的人。
這一夜,桑槐和赤雪又打了一架。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打架了,上一次赤雪敗給了桑槐,那是因為他以一敵二才會輸。
這次一對一,誰輸還不一定。
驚雪對此毫不知情。
屋內的沈青棠聽見門開的時候眼睛瞬間就亮了。
這麼晚還會開門進來的,一定是陳策安。
“策安哥哥?”
她的聲音帶著歡快,招呼著他快過去。
陳策安關上門,他看向了床內,少女此刻一身白色的中衣,一頭烏髮柔順的披散在肩膀處,她看起來溫柔極了。
他提步往走去。
“怎麼了?”
他看向了她懷中的孩子,原來是哥哥沈溪。
“策安哥哥,你快來抱抱孩子,我發現他特別喜歡抱抱。”
“阿棠手痠了,抱不動了。”
最後一句她像是在撒嬌,將孩子遞給了他。
陳策安忙將孩子接過,不等他坐在床沿處,他的臉色驟然一沉。
“……”。
這算什麼?怎麼每次他抱哥哥的時候都會被尿了一身。
沈青棠也覺得好笑,陳策安太倒黴了吧?
“策安哥哥快去洗洗。”
她捂著嘴巴笑,覺得陳策安太慘了。
“不許笑。”
陳策安盯著她,臉色更黑了。
某種不可言說的味道蔓延在他的鼻尖處,他何時這麼狼狽過?
“不笑了。”
她搖頭,催促人去換衣服。
沈青棠將孩子重新抱了回來,她打算給孩子換衣服。
“乖乖的,以後別尿你爹身上了。”
再來幾次,陳策安可能得瘋?
陳策安原本垂眸在整理衣服,聽見她說的話後嘴角止不住彎了彎。
阿棠說他是孩子的爹,他好開心。
“等等。”
沈青棠突然下了床,她喊住了人。
怎麼回事?她看錯了嗎?
她剛剛好像看見陳策安胳膊流血了?
“怎麼傷的?”
陳策安的袖子被人摺疊起,沈青棠看著那劍傷,她沉默了許久。
他怎麼又受傷了?
“無礙。”
“莫擔心。”
他只能乾巴巴的說了這麼兩句。
阿棠會害怕嗎?
他的身邊有數不盡的危險,她知道之後會又想離開他嗎?
“等著。”
沈青棠見他這樣,她也不打算多說什麼。
她能猜到一些,他既是皇族,那他的周圍肯定滿是爾虞我詐,刺殺這種事情更是家常便飯。
他今天肯定遭遇刺殺了。
“下次別受傷了。”
千言萬語,她只說了這幾個字。
“好。”
陳策安答應她,手拉住她的小手。
沈溪尿了一通之後很快就睡著了,陳策安將他抱回偏房後又去衝了一個澡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