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沈青棠真的去漠北的時候,陳策安的心情很是複雜。
她寧願去晉國也不願在他的身邊嗎?
她到底知不知道漠北存在著什麼樣的危險?
沈青棠真是好樣的。
陳策安簡直要被她氣死了,男人的指尖捏得咯吱作響,他真的很生氣。
晉國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她一個外地人去,免不了被人欺負。
“滾進來。”
想到這裡,陳策安就有些著急和擔憂,他冷著臉開口,桑槐就進來了。
“主子。”
桑槐等著吩咐,然而他等了好一會,陳策安還是沒開口。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主子又開口讓他出去。
???
所以?
陳策安渾身煩躁的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他不耐煩的轉身離開視窗處,他想,沈青棠確實缺一個教訓,讓她吃吃苦頭也好。
何況,她就算被旁人欺負了,和他也沒什麼關係了。
像她這樣不知廉恥又慣愛撒謊的女子,沒道理沒半點報應,不是嗎?
她就應該過得悽慘無比,然後無時無刻都在後悔離開他。
可陳策安只要一想到沈青棠在外可能被旁人欺負,他就渾身不舒服。
他都沒欺負過的人,憑什麼讓人欺負?
“進來。”
這已經是桑槐進來的第不知道幾次了,每次他剛進來,主子又讓他出去。
這一次,他以為會和剛剛一樣,可主子開口了:“讓人盯著漠北都城。”
“看見夫人不要打草驚蛇。”
千萬不要又把她嚇跑了。
他要第一時間知道她的行蹤,然後親自去逮她。
“是。”
桑槐終於解脫能退下了,他鬆了一口氣。
主子最近總是陰晴不定,他在他身邊感覺壓力好大。
希望夫人能快些回來吧!
他不會看錯的,主子真的很喜歡夫人。
夜靜謐得很,陳策安完全沒有睡意,他坐在書桌前,面前放的是一根簪子。
那是沈青棠之前最喜歡的,住在這的每一天,他都見她戴過。
“阿棠。”
青年修長的指尖輕摸著簪子,好像這樣他就能觸碰到簪子主子一樣,他的眉眼之中滿是溫柔。
只要阿棠能回來,他就不生氣。
他還會好好的愛她。
可她就是不回來,他快瘋了。
“阿……棠。”
希望她快些回來,只要她回來就好了,愛不愛他,也無所謂了。
陳策安近乎瘋魔的看著那根簪子,指尖緊緊的攥著,一刻也不鬆開。
月亮高高掛,月光清冷的透過窗戶射了進來,有一些照在了男人的胸前,他想,沈青棠的心就和這月光一樣,冷淡無比。
她的心,太硬了。
……
心硬的沈青棠最近的身體又不太好了,她有些吃不慣這裡的食物,所以胃口更不好了。
“小姐多少吃些?”
這裡靠近晉國,靠近漠北地帶,吃食都是牛羊肉這些葷腥的東西,這更沒有糕點,也沒有她愛吃的甜酪。
“不吃了,沒胃口。”
她搖頭,繼續閉眼休息。
以往她並沒有這麼嬌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了一個孩子的原因,她總想吃汴京那特有的甜酪。
可這哪有這些東西呢?
晉國人對吃食不太講究,更不精細,所以頭一次來這,不止沈青棠吃不習慣,驚雪和赤雪也是。
“姐姐不想吃東西?那姐姐要不要出去走走?”
這附近有一片草原,附近住的都是牧民,風景秀麗,出去走走也好。
沈青棠被說動了,她輕點了下頭。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姐姐?”
晉池鉞下意識想扶她,可很快就被她躲開了。
沈青棠倒也沒柔弱到讓人扶的地步,何況,男女授受不親。
“走吧。”
沈青棠對於晉池鉞的身份沒有半分的懷疑,但她也有想不通的事情。
他為什麼要將他的身份大咧咧的說給她聽?
他既是皇子,不應該藏好自己的身份嗎?就不怕她是壞人?
晉池鉞倒也沒多想,他上頭有一個太子哥哥,朝政無須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