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安天矇矇亮的時候就出門上朝去了。
沈青棠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她匆匆的洗漱完又換了一身比較靚麗的裙子才出門。
臨開啟門的時候,她還在想,她得找個時間出門去買些漂亮衣裳穿。
沒有漂亮衣裳,她要怎麼勾引陳策安?
她也喜歡給自己打扮的漂亮些,哪個姑娘不愛漂亮呢?
然而她剛開啟門,就瞧見驚雪回來了,她的身後還跟著桑槐。
桑槐將陳策安昨晚下的命令重複了一遍之後就走了。
獨獨留下沈青棠一個人在風中凌亂,不是!她被禁足了?
那她出不了門的話,怎麼去勾引陳策安?
她勾引不了陳策安的話,怎麼報仇?
那許文川豈不是活的更好了?
沈青棠想到這裡就生氣,她一定不要被禁足。
“小姐,我們以後怎麼辦?”
驚雪也滿面愁容,出不去的話,會不會一輩子都被關在這?
整個汴京城的人都知道司使大人手段狠毒,從不憐香惜玉。
若她們一直被關在這,會不會到死了都出不去?
“別怕。”
“會有辦法的。“
她才不怕陳策安的禁足令,他禁的他的,她肯定可以偷溜出去的。
“小姐要偷偷出去嗎?”
驚雪看著她,突然間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嗯。”
她沒有武功,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溜出去?
也不知道陳策安有沒有派人監視她?
沈青棠掃了四周一眼,什麼都沒發現。
“小姐今日還是別出去了吧?”
“說不定大人過兩天就解禁了。”
驚雪還有些怕,勸了她好一會。
沈青棠點頭,她覺得驚雪說的很有道理,她今天就不出去了。
今天她就留在這繡繡帕子吧?
沈青棠一旦決定不出門,她就一定不會出門。
這一天,她就窩在了小小的柴房中繡帕子。
不過因為天氣太熱的原因,她倒也沒有繡多少。
她繡到晚上才五條帕子,驚雪速度快些,繡了八條。
她們一條帕子能賣二十文錢,今天她和驚雪一共賺了兩百六十文。
“小姐先去沐浴,然後休息吧。”
驚雪打算趁著小姐沐浴的時候多繡一條再休息。
沈青棠直接將東西收了起來。
“別繡了,去休息。”
她態度堅決,後者只能聽話。
等她沐浴完,驚雪幫她的脖子重新上了些藥膏。
“大人太壞了。”
驚雪即使畏懼陳策安,可這會見小姐脖子青腫,她不免也不滿了起來。
沈青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
陳策安壞點兇點倒也沒關係,只要他日後肯乖乖的讓她吹枕邊風就好了。
“驚雪,等我們日後離開這裡,就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
她們也不需要寄人籬下了。
這一晚,兩人早早的歇下了。
而陳策安那邊,他這一日一直在刑部司忙到了子時才回了府。
他今日又剔了兩個人的骨頭,當然忙了。
孤寂又清冷的氣息將他包圍,他回了書房。
也不知道為何,臨踏進書房的那一刻,他的腦中閃過了沈青棠那張漂亮又張揚的小臉。
他的臉瞬間就臭了起來,耳朵動了動,確定書房內沒人之後他才進去。
好一會,陳策安終於想起來了,沈青棠被他禁足了。
她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他的跟前了。
男人的指尖微動,又坐在了桌子前處理起了公務。
他總睡不著,他也不太想睡。
夜晚於他來說,是痛苦的。
可人怎麼可能不睡覺呢?
他每每都會在後半夜眯兩個時辰,可每次他都會被噩夢驚醒。
久而久之,他就越發的抗拒黑夜,越發抗拒入睡。
如此,他在書房待了大半宿,人終於感覺到了絲絲的疲憊。
他終於回了廂房。
距離早朝,也不過一個半時辰了。
他的傷還沒有癒合,依舊很疼,所以他即使疲憊也沒睡著。
沈青棠倒是一覺到天亮,她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