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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雪,你該不會真的……”
驚雪一言難盡,她猶豫的不知道要不要問。
赤雪倒也沒乖乖的站在那讓她問,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驚雪:“……”。
所以,這糕點,又要便宜她了?
不過,她很喜歡吃就是了。
……
那邊的陳策安消極了好幾天,從除夕那天開始,他幾乎每天都喝了些酒,也不知道是單純喜歡喝,還是想麻痺自己。
桑弧進了書房,“請主子降罪,屬下並未尋到那個面具人的行蹤。”
這幾天他都在尋找那個面具人,但無論怎麼找,也沒有找到人。
陳策安的身上雖然帶著酒氣,但他的腦子是清醒的。
他沒開口,一直沉默著。
沒尋到人麼?那那個女子呢?
難道,他真的認錯了人?
那真的不是阿棠嗎?
陳策安手中的玉扳指應聲而碎,桑槐的頭更低了幾分。
“滾下去。”
青年的語氣不好,彰顯著他不好的心情。
陳策安彷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的眼中多了絲絲的痛苦。
那真的不是阿棠嗎?
那阿棠到底在哪裡呢?
她真的就那麼的狠心嗎?她真的不要他了嗎?
陳策安的耳邊彷彿還縈繞著少女之前說過的話:“阿棠一定會一直喜歡策安哥哥的。”
“阿棠也會一直陪著策安哥哥的。”
“策安哥哥一定要一直對阿棠好,知道嗎?”
“阿棠好喜歡好喜歡策安哥哥,想要策安哥哥平安開心一輩子。”
這些膩人的話在他的耳邊久久揮散不去,他簡直要瘋了。
“沈青棠。”
陳策安看著屋外的雪花,心中的恨意再一次達到了頂峰。
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角分外的紅,
他的心中除了恨意,就只剩下了委屈了,非要分的那麼清楚的話,那恨意佔一分,委屈佔了九分。
阿棠,真的不要他了嗎?
他是哪裡不乖嗎?
她為什麼不要他了?
陳策安被風雪迷了眼,他隨意的擦了擦眼睛。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指尖上的溼潤,那是他的眼淚。
他哭了?
意識到自己哭了這個可能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臭了。
他更要瘋了。
他偏頭不再去看雪花,整個人又陰鬱了幾分,他想,他才沒哭。
他從小到大就不知道哭是什麼滋味!
他流血都不會流淚。
沈青棠,她該死。
他的內力一運轉,書房的書桌便不能倖免了,它一下子就碎成了渣渣。
而正在看話本的沈青棠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嚇得驚雪以為她著涼了。
“小姐又開啟了窗戶,奴婢不是說過不能開窗的嗎?”
驚雪趕忙給她披了一件斗篷,而後關上了窗。
“沒事的,我覺得挺熱的。”
沈青棠不覺得自己著涼了,可她這個噴嚏打的太莫名其妙了。
“小姐,你說大人離開這了嗎?”
驚雪試探性的開口,小姐的肚子已經五個月大了,她不希望小姐因為大人還得繼續趕路了。
“不知道,等過些日子讓赤雪去打探一些訊息。”
沈青棠她也不確定,距離除夕那天已經過去七天了,但陳策安還是沒有找上門來,說明她暫時安全了。
只要她一直不出門,肯定就沒事。
驚雪聽完,她不再說什麼,小姐想看話本了,她不能打擾她。
沈青棠見人離開,她開始看起了話本。
只是不等她多看一會,她的肚子就傳出了些許的動靜。
孩子又動了。
“你是不是也憋壞了?”
沈青棠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能感受到孩子最近動的越來越厲害了。
她不懂,是每一個孩子都會這樣嗎?
“你一定要保佑孃親,千萬不要被你爹爹逮到了。”
“希望你爹爹快離開這裡,回汴京去。”
沈青棠也不管孩子聽不聽得懂,反正她就是要說。
希望陳策安真的能儘快離開吧!
可惜,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