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決定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碰地宮的東西,這段時間就養養胎。
再加上她還不很信任赤雪,她必須再多觀察他一段時間。
接下來的日子,她還是不要輕易走動了。
胎兒不穩,隨時都可能流產。
“小姐,赤雪又帶來了杏仁糕。”
驚雪照例將糕點拿給了小姐,小姐明確自己不想吃之後她才可以吃。
“也不知道赤雪的耳朵有沒有問題。”
“奴婢都和他說過很多次了,小姐不喜歡吃杏仁糕的。”
驚雪還在因為這小事喋喋不休,但沈青棠卻聽出了另一個意思。
她怎麼覺得,赤雪買的杏仁糕,不是送給她的?
沈青棠看了一眼驚雪,發現她還在唸叨赤雪,她甚至以為人家的耳朵有疾。
“小姐笑什麼?”
驚雪見人笑,她更是困惑了。
“沒什麼,以後他買的杏仁糕,都不要拿來給我。”
沈青棠直接下了令,她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屋外,外面還在下雪,透過薄薄的窗戶,她還能看見站在屋簷下的赤雪。
赤雪喜歡驚雪嗎?
如果是真的,那……
她倒也樂得看他們在一起。
算了,看緣分吧。
若驚雪也喜歡他,她一定給她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驚雪歡歡喜喜的拿著杏仁糕退下了,小姐不喜歡,她卻很喜歡。
她張口咬了一嘴,嘴角的笑意就沒有下來過。
只是下一刻,她的身影就僵住了。
因為她看見了赤雪,後者正在看著她,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看著她手中的糕點。
驚雪頓時心虛了一下,她擦了擦嘴角,將手中的糕點藏在了身後。
這樣赤雪不會傷心了吧?
他每次送的糕點小姐都不吃,他肯定會傷心的吧?
驚雪越發的同情他了,但又對他恨的牙癢癢的。
她都和他說過很多次了,小姐不喜歡吃杏仁糕,他不是沒聽到就是不信。
哼。
驚雪這邊思緒紊亂,那邊的赤雪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回了房間。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微微彎起的嘴角。
他想:驚雪吃了糕點就好。
……
晉國太子打道回晉國,陳策安到底沒有對他做什麼,他這次放虎歸山了。
他知道這很不應該,可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他的頭很疼,可能是解完蠱毒的後遺症。
陳策安自己按著自己的額頭,面上不悅。
桑槐繼續開口:“太子殿下不日將去均州。”
當今聖上的身體越來越差,應該熬不了多久了。
太子此刻去均州,有些奇怪。
他不應該死守在京城嗎?這樣皇帝一死,他還能立馬穩固自己的政權。
均州有什麼值得太子殿下親自走一趟的東西嗎?
有意思。
陳策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潛意識告訴他,那東西一定很珍貴。
“查。”
查清楚均州那到底有什麼?
太子一個草包,他到底在密謀什麼?
不過,不管太子密謀什麼,總歸不會是他的對手。
陳策安對這天下,勢在必得。
他倒也不是對皇位感興趣,他只想滅了晉國。
桑槐得令下去安排人去往均州。
陳策安站在窗前,他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玉扳指。
阿棠還是沒有回來。
臘月都要來了,阿棠還是沒有回來。
她當真不回來了嗎?
想到沈青棠,陳策安的臉色越發的森冷,手緊緊的攥起。
如果眼前有一個人,都能被他立馬掐死。
雪越下越大,模糊了他的視線。
青年手中的佛珠又輕碾了碾。
……
臘月終於到了,沈青棠一覺睡醒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最近因為受了風寒難受的很,眼圈也因為打噴嚏這個動作紅了些。
她好難受啊。
“驚雪,快拿帕子來。”
她流鼻涕了,好髒。
“小姐下次還敢窩在窗邊睡覺嗎?”
驚雪一臉心疼的看著她,窩在窗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