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便是這的人,死也只能是這的鬼。”
沈青棠:“……”。
她倒也沒生氣,只是彎著唇看人離開。
陳策安吃醋的樣子,倒是有些好笑。
他是吃醋了吧?肯定是。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她洞房呢?
沈青棠嘆了一口氣,計算著能離開的日子。
許文川有什麼時候才能死呢?
夜色深沉,只有陳策安沒睡著。
他和黑夜融為一體,看起來孤零零的很。
他思考著沈青棠說的話,給她應有的恩寵嗎?
後來他想:不過是恩寵,有何不可呢?只是他還需要些時間。
……
隔日。
尉遲舟或許是想氣死陳策安,他早早的就來了沈青棠的院子。
他讓她收拾東西跟他離開。
沈青棠原本還有些猶豫,可在見到陳策安的身影之後,她就毫不猶豫的去收拾了。
尉遲舟將人攔住:“陳策安,你想做什麼?”
他不許人靠近沈青棠,後者也很乖,乖乖的躲在了他的身後。
陳策安看著沈青棠防著他的樣子,怒意瞬間上頭。
昨晚好不容易壓制下來的情緒再一次失控。
“過來。”
他看向了尉遲舟身後的人。
沈青棠搖頭,並且開口拒絕了他:“阿棠和大人已無半分關係。”
“舟哥哥,我們走吧?”
驚雪早已收拾好了東西站在一旁。
“好。”
尉遲舟挑釁的看了一眼陳策安,而陳策安只看著沈青棠捏著旁人袖子的手。
“……”。
陳策安很生氣,指尖攥緊:“過來。”
他不說第三遍。
沈青棠因為他的話瑟縮了兩分,可她還是沒走過去,相反,她主動的牽住了尉遲舟的手。
“夫……夫君。”
“我們現在走吧?大人……有些兇,阿棠怕。”
她改了稱呼,從舟哥哥到夫君,也不過一息之間。
別說陳策安愣住了,就連尉遲舟都發起了呆。
青棠姑娘喊他什麼?
陳策安那雙漆黑的眸子已經充滿了殺意,沈青棠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她亂喊什麼?
她居然喊尉遲舟為……夫君?
她是不是要……氣死他?
他不是警告過她嗎?她居然還敢如此挑戰他的底線!她不怕死嗎?
男人的手已經摸向了匕首,他想:他該殺了沈青棠的。
可他遲遲沒有動手,他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渾身暴躁。
“大人也不會隨便拆散旁人姻緣吧?”
沈青棠故意激他,嘴角彎彎,眼中滿是玩味。
陳策安怒意更甚,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和他作對,他的心口驟然一疼。
他的蠱毒又發作了。
疼痛和怒意交織在一起,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的意識瞬間有些模糊,喉中血腥味明顯。
他整個人比剛剛還陰沉了許多,那雙黑眸也沾染了絲絲的血腥氣。
陳策安看著一直躲在尉遲舟身後的少女,她彷彿很怕他,青年頗覺嘲諷。
“滾出去。”
這話是對尉遲舟和沈青棠兩個人說的。
走便走,她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他的眼前了。
沈青棠雖然不知道陳策安為什麼鬆了口,但她做戲做全,還真的拉著尉遲舟出門了。
她並不知道,她一轉身,陳策安也拿出了匕首。
他想,只要沈青棠踏出大門一步,他就殺了她。
誰也不知道陳策安此刻正在經歷什麼。
他的面色有些白,蠱蟲又叫囂著在啃食著他,他渾身都疼痛難忍。
少女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陳策安也就越來越委屈。
沈青棠是不是瞎了?她難道看不見他的臉色慘白了幾分?
她不是說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嗎?怎麼如今又要食言了?
陳策安越想越委屈,眼尾多了絲絲的潤意,他緊緊的盯著那纖細的後背。
就在沈青棠一腳踏出門口的時候,他也吐出了一口血。
動靜不小,沈青棠下意識的回了頭。
尉遲舟也聽見吐血聲,他幾步到了陳策安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