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為何不能走?”
沈青棠被攔下,面上滿是委屈,她表現得很著急。
“阿棠現在必須去找舟哥哥,阿棠說過今日要離開這的。”
“阿棠說話算話,不會再留下給大人添麻煩的。”
少女腳步不停,陳策安的指尖再一次攥緊,臉上像是結了一層冰霜一樣的冷。
“不許走。”
這是他第二次開口,他在留她?
沈青棠這次罕見的不聽他的話,揹著包袱繼續走。
周圍安靜極了,下一刻驚雪就被嚇到了。
只見陳策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把匕首,此刻正橫在了沈青棠的脖子上,他沒再開口,但是意思很明顯。
她膽敢再走一步試試?
沈青棠這會是真的委屈了,她看了一眼男人,眼淚就掉下來了。
“大人這是做什麼?”
“天已黑,阿棠一定要走,阿棠不想做一個出爾反爾的人。”
她說過今日要走,那就一定要走。
陳策安渾身再一次躁動的很,他的匕首又往少女的脖子遞了幾分。
他不欲多言,可見人紅著眼圈的樣子,他瞬間覺得更煩躁了。
他到底又開了口:“今日你不能走。”
明日的話?明日再說。
若他不准她走,她這輩子都不能走。
驚雪雖然擔心自家小姐的安全,但她也明白,她現在不能在這裡待著。
晚風吹過,陳策安聽見沈青棠拉住他的袖子,她軟軟的開口:“大人知道舟哥哥在忙什麼嗎?”
她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怕被人拋棄。
陳策安聽著她的撒嬌聲,心尖有什麼掃過,癢意橫生。
“不知道。”
他才不會告訴沈青棠,他將尉遲舟趕回西北去了。
“那……”
“那阿棠今日走不了,望大人不要生氣。”
“阿棠多謝大人肯多收留阿棠一日。”
沈青棠假裝對他感恩戴德,心中卻很興奮。
她有直覺,離她拿下陳策安的那天很近了。
陳策安喉結微滾,喉間溢位一個“嗯”字,他回應了她。
沈青棠當然聽見了,但她就是不再開口,她轉身就進了屋子。
話已經說完了,她沒有理會陳策安的必要了。
陳策安第一次感受到她的冷淡,心尖瞬間又不舒服了。
他看著少女,欲言又止,眼中炙熱了些。
可一直到最後,他還是不知道說什麼,他只能離開了。
沈青棠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嘴角又彎了彎。
她知道,陳策安的心防已經被攻下一部分了,只要她再接再厲,他們很快就能同床共枕了。
到那個時候,許文川必死無疑。
少女的眸中被恨意侵佔,不見半分的愛意。
驚雪見人走了之後才回來,“小姐,那我們明天還走嗎?”
她單純的問,她又將包袱收拾好。
“不走。”
要走也是報完仇之後。
“奴婢都聽小姐的。”
驚雪聽話,只要是小姐的命令,她都聽。
陳策安冷著臉回到了書房,這一夜,他又沒睡。
他滿腦子都在想著沈青棠拿著包袱要離開的樣子。
他只要一想到這個畫面,心中就很不舒服。
一直到黎明將至,他才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不會讓沈青棠離開的。
她既是先招惹了他,就休想離開。
只要他不開口讓她走,她就永遠沒有離開的權利!
陳策安渾身又陰森了幾分,周遭的戾氣越發的重了幾分。
沈青棠,她必須對自己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負責。
……
隔天。
沈青棠早早的洗漱完就尋到尉遲舟的房間去了。
讓她意外的是,尉遲舟的房間很冷清,就像是沒人住過一樣。
人呢?
從昨天她就沒見到他了,難道出事了?
雖然她和尉遲舟認識的日子不長,但也知道尉遲舟說話算話。
他說會來見她就是會來,可昨天他並沒來。
沈青棠的眉頭輕皺,她倒不擔心尉遲舟的安全,只擔心自己的計劃能不能順利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