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要瘋了,先不說從沒人親過他,更別說親他的喉結了。
沈青棠怎麼敢的?
她想死?他成全她。
少年郎的喉結下意識的又滾了滾,渾身燥熱了幾分。
只是讓他更覺得煩躁的是,他什麼都沒做,沈青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不知道在臉紅什麼?
她到底又在想什麼?
“策安哥哥這是做什麼?”
她的指尖下意識的要去推開匕首,可陳策安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的眼神森冷,一副她再動一下,她就得死。
“策安哥哥,阿棠不想死。”
她頓時裝委屈,聲音越發的嬌柔。
“策安哥哥現在不想看見阿棠,阿棠可以走的。”
“策安哥哥不需要拿匕首嚇唬阿棠。”
她說著,輕咬紅唇,水靈靈的眸子帶著嗔怪:“策安哥哥不也挺喜歡阿棠的親親的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肯定喜歡的。
不然上輩子他在她床上的時候怎麼會那麼孟浪?
陳策安偏開了頭,他不去看她,只是那把刀始終沒有移開半分。
“好。”
“既然策安哥哥非要殺了阿棠,阿棠也可以死。”
“誰讓阿棠就是喜歡策安哥哥呢?”
“策安哥哥生的好看,阿棠很喜歡很喜歡。”
“能死在策安哥哥的手下,也是阿棠的福分。”
“生能是策安哥哥的人,死,阿棠也要做策安哥哥的鬼。”
她說的動容,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越說越離譜。
陳策安:“……”。
做他的鬼?
“沈青棠,滾。”
這是他第一次煩躁的喊她的名字,還是當著她的面喊。
沈青棠瞬間又亮起了眸子:“策安哥哥叫阿棠了。”
“阿棠很喜歡聽策安哥哥叫這個名字。”
她說著又往他身上貼,彷彿不怕他手中的匕首。
陳策安周遭的氣息再一次降到了冰點,就在他要動手直接殺掉沈青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的時候,少女趁他不注意直接跑了。
“策安哥哥,阿棠突然想起還有些繡活要做,就先回去了。”
“對了,策安哥哥喜歡什麼樣的香囊?”
“阿棠想給策安哥哥繡一個。”
她說的認真,彷彿真的會繡來送他。
陳策安沒再搭理她的話,徑直離開了。
算沈青棠走得快,不然她必死無疑。
沈青棠看著他離開,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才走。
她想,她才不會繡香囊給陳策安,送給他都是浪費了,她還不如繡些帕子去賣呢!
誰要送他?
沈青棠走在路上,經過花園的時候還美美的賞了一會野花。
這府上根本就沒有種植什麼花卉,所以她只有野花可以賞。
“陳策安,你可得快些聽我的話。”
這樣她才可以快點報仇,然後離開汴京城。
沈青棠在花園待了好一會之後才回了自己的小柴房。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驚雪點著蠟燭還在繡東西。
“小姐今日怎麼這麼快回來?”
驚雪見到人回來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今天確實有些過早了。
“嗯。”
差點被人殺死,當然回來了。
能回來都算不錯了。
“別繡了,早些休息吧。”
她怕驚雪把眼睛弄壞了。
“小姐,奴婢沒事的。”
驚雪不肯停下,還打算繼續繡。
“放心,日後我們一定能有很多很多的銀子的。”
沈青棠有信心,即使賺不到,她也可以從沈父那騙到。
“小姐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驚雪並不知道沈青棠的計劃,她以為自己和小姐會一輩子待在司使府。
“驚雪,以後我們會離開這裡的。”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驚雪以後可能會跟著她長途跋涉去另一個地方生活。
“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
驚雪點頭,小姐做妾不開心,要走,她當然也跟著離開。
“嗯。”
這一晚,沈青棠早早的就又睡著了,她來葵水的時候肚子總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