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走的很慢,她走了好一會才回到小柴房那邊。
而驚雪已經等了她快一天了,她擔心的很,可又不敢擅自離開。
“小姐終於回來了。”
驚雪將沈青棠上上下下都檢查一遍,再發現她身上的傷口的時候,頓時急了。
“小姐怎麼受傷了?”
她忙讓人坐在椅子上,自己去找了金瘡藥。
好在從沈府離開的時候,她們除了帶衣服首飾,還帶了一些治傷的藥膏。
“別提了。”
“驚雪,我想沐浴。”
她可憐兮兮的抬眸,她覺得自己身上很髒。
可是她們連浴桶都沒有,真是寒酸。
“奴婢去燒些熱水來。”
驚雪聽她想沐浴,頓時去備熱水。
沒有浴桶沒有關係,擦洗也行。
沈青棠鬱悶了幾分,怪不得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什麼事了,原來她忘記和陳策安提浴桶的事情了。
怎麼辦?今天還是沒有浴桶可供她泡澡。
驚雪很快就備水來了,她也心疼自家小姐。
如果小姐嫁給許公子做妻就好了,哪裡不愁浴桶呢?
許公子人中龍鳳,如今還是正四品的刑部司司衛,刑部司除了司使大人,就許公子的職位最大了。
嫁給許公子,有何不好?驚雪到現在還是沒有弄懂,為何小姐就是不要許公子?
許公子分明就喜歡小姐了。
明明再過不久,小姐就可以成為許公子的正妻。
“小姐今日還是去尋了司使大人嗎?”
驚雪好奇的問,眼中滿是懵懂。
“嗯。”
水有些燙,為了避免驚雪受累去提冷水,她等著水涼。
“今日陳策安讓我刷了馬廄。”
“驚雪,你有聞到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嗎?”
她好怕自己身上沾染了馬廄的味道,那豈不是太臭了?
“沒有。”
“小姐的身上是香的。”
驚雪倒也沒有撒謊,她搖頭。
沈青棠這才放心,她鬆了一口氣。
“驚雪,我今天親了陳策安。”
她平靜的說,聽者卻被嚇住了。
“小姐在說……說……什麼?”
驚雪想,她是不是幻聽了?
她怎麼聽見小姐說親了司使大人?
“你沒聽錯。”
“我不止親了他,還抱了他。”
“親親抱抱不止一次。”
沈青棠說著,嘴角微彎。
“那小姐……”
驚雪突然找到自家小姐脖子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該不是司使大人掐的?
那肩膀上的傷呢?
“他咬的。”
沈青棠直接給了她答案,嘴角彎彎。
“小姐還疼嗎?”
驚雪更心疼了,想開口說什麼。
“驚雪,你是不是總好奇我為什麼寧願做妾也不要做許文川的夫人?”
“我告訴你,我現在受的苦,不及從前半分。”
她上輩子可是被毒死了,儘管如此,許文川還是沒有放過她,他甚至還想汙衊她是因為偷人被夫君發現後羞愧自盡。
他想用繩子將她吊在房梁之上的時候的那個陰毒眼神,她兩輩子都記得。
做許文川的夫人?還嫌死的不夠慘嗎?
這個夫人,誰愛做誰去做吧!
仔細想想,許文川現在的親生兒子許霖,都要六歲了吧?
真是可笑,許文川二十有一還沒娶妻,不過是因為從前想娶的人娶不到。
他的青梅竹馬林箏,是罪臣之女,所以他不能娶。
林家在幾年前就被抄了家,林父身為滁州知守,貪贓枉法,早就被砍了頭,而林家的其他人全被處以流放之刑。
想來許霖就是在林箏要被流放的前一晚懷上的。
所以許文川早就和旁人暗度成倉了。
沈青棠想到這裡就更生氣,枉她上輩子以為自己嫁了一個好夫君,他說要收養孩子,她雖不喜,但也認了孩子做養子,親手養到大。
誰知道父子都是白眼狼。
“小姐怎麼了?”
“怎麼還掐著自己了?”
驚雪見她死死的攥著手心,生怕她把自己掐出血來。
“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