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也遞過來一個本子,“也給林弟弟籤個名,我他媽跟你這麼多年同學我竟然不知道你就是那個l,瞞兄弟瞞得這麼深是吧?”
“不是瞞你們……”沈棲不知道怎麼解釋,無奈道:“好吧是我不對,我跟你們道歉?”
“去你的,誰要你道歉了。”林延雙手撐在腦後,說:“拿回來就好,我還怕你要受委屈呢。”
宗明壓低聲音說:“我聽說林封在辦休學,不知道是不是待不下去了,也是,他那麼驕傲的人,出了這樣的事肯定不想在學校待著了,別人的鄙視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沈棲沉默不語,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生氣、難過、痛快都不夠貼切,事情走到今天,他只覺得惋惜。
“隨便他吧。”
“我還聽說他是梁老闆的表侄子?真的假的啊?”
沈棲淡淡道:“嗯。”
“那豈不是他早就知道你跟梁老闆的關係?”宗明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地一拍腦門:“靠,弄了半天只有我不知道?我還問你倆認不認識梁老闆老婆……”
沈棲側頭望著他,一雙異瞳淡漠而無情地提醒他:“你還說梁老闆的老婆沒我好看。”
宗明乾笑兩聲,憤憤道:“你還敢提,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男神l的份兒上,我現在就……你趕緊給我籤個名,我回去貼寢室床頭,早晚拜一拜爭取祖墳早日冒煙,讓我也能寫一篇牛逼論文來。”
沈棲:“……”
下午沈棲去了一趟實驗室,徐令知見到他就皺起眉,隔了一會又舒展開,嘆了口氣。
“
() 梁喑總算做了件好事兒。”徐令知瞥見沈棲指骨上的婚戒有點上不來氣,“昨天我說的不對,有些事不是忍了就能翻篇兒的。”
沈棲會那麼剛,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牽扯了徐令知。
他不能讓這個一生清正的老教授晚年遭遇這樣的汙衊,揹負不該有的罵名。
“這件事好在有梁喑,雖然我不喜歡他的行事做派和利益至上的脾氣,但他確實把你保護得很好,看來他是真心喜歡你。”徐令知又瞥了他的無名指一眼,微微蹙眉:“那你呢,你喜歡他麼?”
沈棲坦蕩而大方地點頭,“老師,我喜歡他。”
“你認真考慮清楚了?”
沈棲笑了下,“嗯,我想得很清楚,我想跟梁先生過一輩子。”
徐令知也笑了笑,沈棲這樣的脾氣能說出這種話就代表是深思熟慮了,他也不好再過問人兩口子的事。
沈棲手機響了聲,和徐令知點點頭出去接了,“大哥。”
“早上來實驗室找過我?我助手說看到你過來。”梁致謹嗓音含笑,半點兒看不出上午在辦公室欺凌自己學生的樣子。
沈棲乾笑一聲,說:“嗯,想謝謝您,您現在在辦公室嗎?”
“在。”
兩間辦公室離得不遠,沈棲拿起茶葉過去,先敲了門。
“請進。”
梁致謹身上還穿著那件白大褂,身後百葉窗的光線柔和,落在他身上顯出幾分優雅成熟。
那雙深邃的雙眼含著不達眼底的笑意,有一種很難分辨的深沉。
如果說梁喑霸道狠厲,那他就是更極端的斯文,把所有東西都壓在溫和表象之下。
“請坐。”
沈棲輕吸了口氣,把思緒壓回心裡,遞出茶葉,“謝謝您幫忙,還有謝謝您救我,這是我跟梁先生的心意。”
梁致謹一下笑了,“梁喑的心意,沒下毒吧?”
沈棲:“……沒。”
梁致謹意外地勾起眉稍:“按照我認識的梁喑,他至少會把我送進醫院躺半個月才能勉強消氣,看來娶了你之後,脾氣確實改了不少。”
沈棲抿唇笑了笑,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件事兒來,“您知道梁先生生日是哪天嗎?”
梁致謹笑意一頓,說:“你想給他慶祝生日的話,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這是他的逆鱗,整個梁家沒人敢提,包括他父親、爺爺,誰提都是作死。”
沈棲想起他難產去世的母親,微微蹙了蹙眉:“是因為……他媽媽嗎?”
“嗯。”
沈棲思忖幾秒,“我能問問她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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