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饒神:x
貪婪神:x
好運神:x
傳頌神:x
黃道神:x
任何一個神,都不收。
所以判定為垃圾。
誰敢上供,就等著扣虔誠吧。
場上發出了一陣噓聲。
貴婦搖著扇子,生氣地挽著情人走了,“我說呢,哪裡還有好東西,浪費時間。”
主持人剛喊了個起拍價,已經有三分之一的人離席散場。
“起拍價一萬,有人拍嗎?”
“一萬,兩次。”
“一萬,三次。”
連舉牌的人都沒有,在李混元正在考慮他要找的陳白衣會不會混在離場的人群裡趁機跑路的時候,在一萬、三次無人舉牌即將流拍的時候,他身邊的白毛卻忽然舉了個牌。
“我拍。”陳弦雨說。
在一片“怎麼有傻逼拍個垃圾回去”的嘲笑中,主持人喜笑顏開,賺到了又一筆提成,她親自讓人把魚缸打包好,送到了貴賓席。
陳弦雨看著面前的魚缸,臉色十分不善。
“討厭死了,我怎麼還要幫你養兒子。”
他伸手戳戳魚缸,小章魚還是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他不得不將它撈了出來,在李混元深深的皺眉裡,湊過鼻尖,嗅了嗅小章魚的身體。
嗯,沒發臭,應該還活著。
他又伸出指尖,撥了撥小章魚的觸手。
觸手紋絲不動抱作一團,什麼都看不到。
“你買一個垃圾幹嘛?”李混元忍不住諷刺,“工資多到花不完嗎?”
“說實話,我這個月的房租還沒付。”陳弦雨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他沒有把小章魚放回魚缸,而是把海螺殼撈了出來,將小章魚丟進去,連殼帶章魚捧在手裡。
李混元看到海螺殼上還長著一圈髒兮兮的苔蘚,苔蘚之間還夾著淤泥,淤泥染在一雙白皙的手縫間,李混元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不是他。
他無奈又失望地下了最後的結論。
不是他。
陳白衣那麼重度潔癖的一個人,和他握個手都要立刻去洗三遍手的人,怎麼會去玩髒泥巴和臭海鮮。
李混元也不打招呼,抬腳就走,憋著一肚子被浪費了時間的氣,決定去散場口尋找更加熟悉的背影。
結果他剛要走,就看到白毛用沾滿泥巴的手伸進懷裡,掏出一塊木製的……像是牌位一樣的東西。
上面寫著:先王棲川之神位。
陳弦雨將牌位放在桌上,隨後拿過三個高腳杯,好像真的不識貨一樣,在李混元的心臟抽痛中,他把1992年的嘯鷹赤霞珠倒滿了三杯放在牌位前。
然後,他鄭重其事地把裝著小章魚的海螺殼放在牌位前。
咚,咚,咚,他拿著螺殼,敲了三下。
敲完了,他惋惜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嘆得很大聲——
“哎,雖然你爹死的早,但看到你孝順的樣子……說不定會顯靈吧。”
“來,再給你爹磕三個頭。”
李混元:………………
李混元:?
這該死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他在暗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