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民見她只顧著哭,一句解釋也沒有,急的原地打轉了兩次,看著有人注意到了他們這裡,有向這裡聚攏的趨勢,鄭少民不得不收斂了自己的脾氣,耐心的衝著慕容清說:“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好嗎?就算你真的要辭職,主任那裡我也得給個交代不是?”
慕容清知道自己這麼做,讓師哥很難做人,可是她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解決眼前的問題?
事到如今,也只能實話實說了,畢竟紙包不住火,與其讓他從主任那裡知道,還不如自己同他先說,至少能讓他收到的衝擊小些。
兩人沒約咖啡廳之類的地方,慕容清覺得沒必要花冤枉錢,再就是,週末,哪裡人都多,若是鄭少民再失控,還容易引來關注,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別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
人少又不被打擾的地方,鄭少民只能想到家,可是,他等不到回家。
於是,鄭少民帶著慕容清去了停車場,那裡空曠又曬,不會有人在那裡多做駐留的。
炎炎夏日,車頂被曬的滾燙,車裡一股熱浪襲來,撲的人上不來氣,慕容清突然泛起一陣噁心,她想忍住的,可是,她越用力,噁心的感覺越強烈。
鄭少民看著剛上車就又立刻下車的慕容清,他誤以為慕容清嫌熱才出去的,於是趕緊開啟了空調。
等車裡有了一絲涼氣後,鄭少民才拉開車門走出來說:“可以了。”
慕容清沒有選擇坐鄭少民開啟的副駕駛位置,沒有任何解釋的拉開了後座,坐回了車裡。
鄭少民只是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可終是忍著什麼也沒說,繞回駕駛艙的位置,重重的坐在了駕駛座上。
冷氣消散了身體的燥熱,可是心中越發的焦躁,似有一把火在燒,好像越燒越旺,鄭少民終是沒有沉住氣,再次開口質問道:“能不能跟我說實話?這次又是為什麼?”
慕容清跟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他實情,所以根本就沒有組織語言,直接扔出去一枚重彈,直接把人炸暈的那種:“我懷孕了!”
鄭少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麼?怎麼可能?你不是分手了嗎?”
鄭少民這般問,慕容清才想起來她曾對師哥撒過的謊,於是,順著他的話茬說:“是分手了,可是……”
慕容清後面的話到底沒有說出口,一是,噁心的感覺一點點的往上反,她怕一張口就吐出來,再就是,“懷孕”這兩個字眼她不想反覆提起,還有,編造的謊言終是有漏洞,她怕她說多了,反而會引起鄭少民的疑心,乾脆就點到為止了。
慕容清雖沒說完,可鄭少民大致也能猜到,無非兩種情況,分手後複合所致或者乾脆就是分手之前遺留下的問題。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鄭少民都難以接受目前的狀況,慕容清在他心中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怎麼能在婚前就與人有了性行為呢?
大受打擊的鄭少民半天沒有緩過來神。
慕容清泣不成聲的哭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若不是今日店員提起,我才覺察到不對勁……”
鄭少民聽到這裡,突然截斷慕容清的話說:“就是你也不確定是吧?咱們去醫院,萬一不是呢?”
都這個時候了,鄭少民還不肯面對現實,他期望這一切都是慕容清弄錯了。
“師哥!”
慕容清這一聲帶著祈求。
鄭少民也覺得自己表現的太心急了,於是說:“小清,咱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好嗎?不管是不是,檢查一下你也放心不是?若是真的不幸中了。這裡是可以給引流的,它是合法的。”
慕容清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師哥比自己還急切打掉孩子的態度,竟然有些不舒服,她雖然也不希望這個孩子出生,可是,自己不喜歡是一回事,被別人如此嫌棄就是另一回事了。
鄭少民見慕容清不說話,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可是,一想到慕容清肚子裡懷著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的野種,他的心極其不舒服,胃裡也跟著翻江倒海,好像吞了一隻蒼蠅,吐吐不出來,咽又咽不下的噁心感。
“小清,想想你的父親,若是你就這般挺著肚子回家,他老人家的身體能受的了?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會被街坊鄰居嚼舌根的,趁著月份小,咱們儘快處理一下。小清,你可不能糊塗,這事越拖對你傷害越大,我還聽說小產恢復的快,一個禮拜就能工作了,這樣你也不用辭職,小清!”
慕容清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臉,突然有些不認識他了,他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