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容清關了攝像頭與話筒,可是螢幕還在滾動,沒臉看的慕容清還是偷偷掃了一眼,還好還好!大家並沒有罵她,反而調侃著說她實在,在她這裡買貨肯定假不了之類的話。
就這樣,慕容清的直播間火了,連同她的兒子一起在直播界颳起了一陣旋風。
雖有跟風的,可是都沒有慕容清與她兒子的互動自然,反而處處透著擺拍的痕跡,讓人生不出窺探之心。
慕容清有了直播收益,也就沒再找新工作。
奶粉賣的太單一了,後來,慕容清又加了尿布溼和嬰兒的衣物以及玩具。
小孩子長的快,開始牙牙學語的時候各種萌,直播間的家人們幾乎是看著小可愛一天天長大的,只要小傢伙一賣萌,叔叔阿姨就開始下單,有的家人們下完單直接不要貨,說送給小可愛。
慕容清自是不肯收,她在直播間裡賣的東西都是她家寶寶試用過的,她覺得好,才推薦大家一起用,本著物美價廉的原則,她就想賺點辛苦錢,有喜歡自家寶寶的,她自然開心,可是非親非故的也沒有平白要人東西的道理。
雖說錢給退了回去,可也有執拗的,直接就在直播間裡換成了打賞,反正就是你不收也得收,收也得收就是了。
慕容清的直播做的正風生水起,日子眼見著就好起來了,父親突然牙疼的腫了半張臉。
慕容清忙著直播,母親覺得一個牙疼能有多大的事兒,就帶著父親在樓下的小診所看了看,兩人怕影響慕容清做生意,還特意瞞著,可半個月過去,不見好轉,父親吃飯都有點受限了才害怕的跟慕容清說。
慕容清一看父親的臉,腫的跟發了團兒的麵包般,尤其是父親張嘴都費勁兒,嚇了她一跳,自責的不行,一個屋簷下,自己竟會對父母忽略至此。
趕緊跟直播間的家人們請了假,帶著父親去了稍微大點的醫院看病。
人家一聽慕容清的父親有澱粉樣變腎病史,加上半個月的消炎藥用完,腫塊不減反增,都推說看不了,連跑了三家醫院的口腔科都這樣推脫,慕容清徹底害怕了。
這有病連醫院的醫生都無能無力的往外推,她能不害怕嗎?
上官婉兒聽說了,直接帶著他們去了省院最好的腫瘤科醫院,在口腔科住了半個月,做了各種檢查都沒有查出問題的根源。
腫物一天天的長,醫生始終不給下藥,父親一日比一日焦慮,直嚷嚷著要回家,說什麼看不了就不看了,生死有命之類的胡話天天念。
父親張嘴都困難了,做頭部核磁共振的時候,又把假牙給拔了,每日吃,吃不了,只能喝小米粥,連菜都咬不動,慕容清也很心疼,可是,找不到病因,大夫開不了藥,也沒辦法,只能耐著性子的哄著父親。
其實她心裡的焦急一點兒也不比父親少,可是她只能隱藏自己的無助,不讓父親覺察到。
病理切片一週後終於出了結果,醫生說不是特別好,讓接著做免疫組化。
病理結果出來已經幾乎可以確診了,父親的病是血液方面的,口腔科確實治不了,被轉到血液科,問了下情況,醫生懷疑是澱粉樣變腎病進化了骨髓瘤,需要等免疫組化的結果出來才能給藥。
這種病屬於全身的血液病,不能手術。省醫院對於他父親的病,預估不是特別的好,加上這種病他們接觸的比較少,經驗不足,建議他們還是回到京都治療。
畢竟父親前期就是在那裡治療的,一是京都經手的醫生更瞭解他的病的發病與用藥史,另一個,針對骨髓瘤,京都的醫院比省醫院經驗豐富,這方面更具有權威。
從省醫院出院時,父親還鬧了一陣子,直到慕容清哭著求父親別在鬧了,已經找到病因了,去京都就能治療,父親心疼錢,可最後還是在慕容清的哭聲裡做了妥協。
京都的號源永遠都是緊張的,慕容清掛了一個特需專家號。
曹大夫一看父親這狀態,邊開單子邊問:“怎麼長這麼大才過來?”
慕容清就把父親在門診耽誤了半個多月以及在省醫院檢查的事說了一遍。
醫生說給開了住院單,但是目前沒有床位,骨髓檢查太貴了,若是走門診,報銷不了,建議住院後再做,因為骨髓穿刺的結果出不出來也不影響對他的治療,主要後期評估用,關鍵是免疫組化的結果,讓她催著省醫院一點,這個結果出來才能確診是哪種病,好針對的用靶向藥。
父親的情況比較急,醫生給開了綠色通道,平時要等一個月的床位,一個禮拜不到,人就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