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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當然不會拿個水晶球在手裡面,那樣啥都給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藏頭露尾的存在知道了,焰明智的選擇直接讓預言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面。
……接下來,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收集資訊了,海量的,遠超凡人直視玻璃杯的時候觀察到的資訊。
只要資訊夠多,我就可以短暫的觸控到未來的屁股……焰記錄著所有黑暗元素的位置,仔細的觀察著整個元素霧氣的狀態,每一個元素和整個霧氣的關係,它在霧氣中的哪個位置,構成了其中哪一部分,都需要詳細觀察。
周圍的每一塊岩石,構成岩石的每一種元素,甚至是空中最細小的塵埃,塵埃周圍的空氣,全部被焰一一的詳細觀察,並且記錄下來。
大一點的塵埃,焰還要放大來觀察上面的痕跡,放大以後的塵埃就像是懸浮在虛空中死亡以後的世界,上面也有平原,陡峭的峽谷,嶙峋的山峰,更重要的是與環境互動的痕跡。
焰拉近一顆灰塵,上面的一道擦痕異常明顯,在放大的情況下,就像是整個世界上的一道裂谷,擦痕的位置還有方向,各種角度,可以推算出是周圍的哪一顆灰塵撞擊了它,焰快速的分析,把每一個灰塵之間的關係弄得清清楚楚。
雖然他沒有從中察覺出有什麼人為干擾的異常,但是預言可以從這些緊密相關的資訊裡面,發現未來的蹤影。
這就是魔法的力量,和“科技”不同,有時候魔法不需要中間漫長的瞭解過程,只要材料足夠,它能夠直接得到結果,中間的冗長部分直接被省略。
這種收集資訊的方式需要恐怖到極點的計算能力,焰的靈魂甚至都吃不消這種法子,這樣子的無限微觀的觀察,幾乎是在記憶一整個世界的細節,如果完全的放大,並且仔細的觀察,一粒灰塵幾乎就是一個世界。
焰不得不放低要求,不再記錄單個元素的表面,只是記錄的它們的位置,以及互相之間的位置,還有下一步的運動趨勢。
這讓需要記憶的資訊從一箇中型世界直接縮小到一個小型世界,但是這也異常的恐怖,焰感覺自己的靈魂幾乎要爆炸開來,他一下明白,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比他預先的還要困難,幾乎就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任務。
不過他還是咬牙堅持,他擁有者遠超一般領主的強大靈魂,況且目前除了這個方法,他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窺視到那神秘的傢伙了。
恐怖的資訊比他一輩子的記憶還要龐大無數倍,把他的意識壓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面,焰頓時感覺思維都出現了問題,整個靈魂幾乎快要不能執行,就像是忽然在流暢的水渠裡面倒入了無數的垃圾。
這個時候感覺和吞噬了無數的靈魂但是來不及祛除其中的記憶一樣,整個靈魂一頓一頓的,看東西都是一張一張的圖片的感覺,焰感覺自己的意識都變得緩慢起來。
“……不能再保留這些資訊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等確定所有能夠查詢的表層資訊都被記憶以後,焰趕緊幻化出一個水晶球,然後靈魂觸控其上,口中響起預言的咒語。
這個咒語撬動這莫名的規則,就像是一個解碼機器一樣,海量的資訊輸入,它能夠瞬間越過其中的複雜過程,讓事情變得只有開始和結尾。
“預言”最精妙的一步就體現在這裡,這似乎是某種因果法則的運用,焰不瞭解其中的原理,但是並不妨礙他運用這種咒語。
就像凡人生育一樣,並不需要知曉其中的奧秘,只要送貨上門就行了,餘下的事情會自動進行。
水晶球上散發出一陣光芒,內部直接獲得了一些畫面,不是完全的黑暗,帶有一些未來的預示。
自己收集的,就在時間剛剛發生之後的資訊,足夠的多,足夠的有效……焰現在的行為,就像是凡人在杯子消失之後一分鐘內做出預言。
剪影保留了足夠的資訊,並且去除了足夠的影響,比如說黃龍、還有他自己的干擾,裡面呈現著“真實”之後的一分鐘內的某個瞬間的景象。
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焰低語著放開靈魂,那畫面從水晶球內進入靈魂,裡面大部分都是灰暗的,焰只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在無數光點的周圍。
焰仔細一看,卻是嚇了一跳,哪是什麼光點,分明是一個個的世界,最亮的那一個分明就是從遠處虛空觀看深淵的模樣!
接下來畫面就昏暗無比了,這段畫面一閃而逝,似乎是在某處虛空中的視角,只有大約一眨眼的景象,之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