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一路飛馳，抵達高鐵站。
林亦下車，買票。
從燕京到唐山，高鐵一個半小時。
在候車室等著發車的時候，林亦又給鍾水雨打了一通電話，問了一下最近的況。
“天使紀元目前的銷售額穩步攀升，現金流也很充裕，不過我在想，能不能推出更高階的養顏丹。”
“以藥材的年份和更高的效用為賣點，加上包裝作為專用的禮品裝。”
“目前養顏丹在浦海這邊的售價已經達到了二十五萬一枚，同時也有更多來自於海外的訂單，這一方面，我覺得是一個巨大的可開拓的市場！”
“也許未來，我們可以走奢侈品的路線。”
鍾水雨在電話那頭語氣激動。
二十五萬一枚的養顏丹，以這個價格來說，已經遠遠超過各種lv、巴寶莉等等奢侈品的一般定價。
但是這一點明顯還不夠。
想要真正走上更高的奢侈品的舞臺，必定要有足夠拿得出手的東西。
養顏丹賣的再好，真正的售價頂破了天也就三十萬一枚，再往上的話，就有些難以突破。
但是如果是用百年以上的藥材煉製出來的極品養顏丹，再以各種拍賣的形式打出名頭的話，價格只會水漲船高。
那不單單是財富，更是足以奠定天使紀元的地位。
“你怎麼不說話，是最近遇到什麼事了嗎？”
鍾水雨說了多，這才發現今天的林亦顯得有些沉默。
她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緊張。
“沒什麼太大的事。”
林亦撥出一口濁氣，隨後笑了笑：“鍾老師，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是蠻開心的。”
“說的好像你見到我以前的樣子就不開心一樣？”
電話那頭鍾水雨接了一句話茬：“當初在明海二中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上課走神，盯著我看的。”
說到這裡，鍾水雨強忍著心底的幾分不好意思，控制著語氣。
在她心底，有幾分難以言喻的緒在蔓延。
“嗯，突然想想，那時候也是蠻開心的。”
林亦聲音有些感慨，那時候，還是他剛剛從仙武大陸歸來，再一次出現在二中的課堂上，心複雜，但是難掩興奮。
如今算來，差不多已經過去一兩年的光景。
時光荏苒，轉眼即逝。
坐在燕京高鐵站的林亦因為段高陽和老劉頭的事動了真火。
現在聽著鍾水雨剛剛在電話那頭談到天使紀元的時候，那股子激動地心，讓林亦頗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這個公司對林亦而言，僅存的意義便就是賺錢，賺錢給妙手門，然後煉製養靈丹。
它只是林亦生命過程中的一個，等後找尋到更好地靈氣獲取渠道之後，或許就會就此廢棄。
但是對於鍾水雨而言，卻可能是她願意為之傾盡一生盡力，從中得到成就感和幸福感的地方。
“人能有所執，有所念，有所想，才能感覺到安心。”
林亦忽然開口。
鍾水雨聽著這話愣了愣，還沒等她問什麼，列車到站，準備上車。
林亦掛了手機，順著人流上了從燕京開往唐山的車。
重生一回，林亦過得很閒淡。
當初在仙武大陸一門心思的往上爬，窮盡心血尋找各種提升修為的方式，參與各種爭鬥搏殺，硬生生的在仙武大陸之上，打出了九玄仙尊的名望。
他曾自知那地方不是地球，沒有了母親鄭嘉雲的林亦，更就是一個孤兒。
最開始的初心，倒不是什麼狗的長生尋仙。
而是因為那時候的林亦想要去找師傅趙琉璃。
趙琉璃失蹤不見，琉璃宮危在旦夕。
林亦肩擔重任，這才一步步成就輝煌。
最後天門開，琉璃卻依然不見，可林亦差陽錯再次回到地球。
再然後，一步步走到今天。
現如今，林亦偶爾也會有些迷茫。
因為太安逸。
天使紀元讓他不缺錢，至於目前遇到的各路高手，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他是海州的林大師，是仙武大陸的林九玄，也是鄭嘉雲的兒子林亦。
道心固然堅硬，可窮極一生尋仙問道，到底得到了什麼？
這是林亦所思考的問題，也是自重生以來，他不斷處於各種小事中的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