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玄!
少年口中三個字一出口來,戴總劍師臉色狂變。
王劍師和那林南天,更是被周圍如海浪潮一般的無形劍氣給強bi)著不能動彈。
“海州林大師!”
“折了兩柄煙雨劍的林九玄!”
“他們竟然是同一人!”
祝詩晴大腦一片空白,滿臉恍然的望著踏劍登天的少年,喃喃自語。
這一刻,在眾人眼中的少年,更好似神祇一般,氣勢恢宏。
他腳下所踩之劍,乃是常人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超強神人!
京南之地,世人以拜得一口江南劍便足以奉為佳話,引來無數讚譽尊崇,可那江南劍,如此看去,更像是一隻只搖尾乞憐的狗,正在努力地討好著眼前少年!
少年還在拾劍而上,每一腳穩穩踩在劍上方,形朝半空而去。
他姿飄渺俊秀,滿是颯然淡漠。
“快去通知宗主!”
戴總劍師死握劍柄,他手中之劍,乃是明悟之劍,尋常期間,從不輕易出鞘。
這般見得千劍冢內,那突如其來的林九玄,想起已經死在林九玄手中的骨副總劍師,頓時就讓戴總劍師心底怒火中燒。
他緊咬牙關,努力從地上起,以劍鞘支撐著子站起,隨後拔劍。
那柄明悟之劍,不同於江南劍的鋒芒,不同於煙雨劍的湛藍,而偏向於一種古樸與無華。
王劍師聽到戴總劍師的聲音,扭頭就打算起,朝著千劍冢外逃離,想要儘快稟告給宗主,請宗主以及四位長老下來主持大局。
可是他剛走幾步,又是腿腳一軟,根本不敢動彈,乃至於體都有些不受控制。
“我不管你是海州林大師還是林九玄!既然敢走入我江南劍宗,就要有所覺悟!我戴某人今,必定要為我死去的師弟以及被你折損的兩柄煙雨,討要個公道!”
戴總劍師猛地起,一把拔出劍來,他蓄積許久的力道,衝著那邊少年,遙遙呼喊出聲。
與此同時,他渾氣勁狂湧,上道袍飛揚,整個人跟前更是形成一道道氣勁屏障,滿上下,全是鋒銳之意。
“林九玄!接我一劍!”
戴總劍師怒喝出聲,猛地一腳就要點在地上,打算藉由一腳之力,衝著那林九玄飛撲而去。
可是在他體還未衝著林亦奔去的時刻,所有人眼中,那踏劍登天的少年,此番終於在半空之上,停下步伐。
沒人能夠看清楚他的正臉,所有人只能夠仰望著他的背影。
虛空之中,恍惚之間,有人聲從那處傳來。
“大概,就是在這裡了。”
少年低語呢喃,根本沒有將後戴總劍師的呼喊聲,放在眼中!
戴總劍師勃然大怒,臉上頗無光亮,他bi)出渾所有氣勁,強加於明悟劍上,劍鋒更顯凌厲,劍芒輕吐,就要出手。
那邊林亦,此刻突然抬起右手,反手握住手中塵離古劍,隨即以劍尖朝下,輕輕鬆開了手。
塵離古劍直刺地面,幾乎是同一時刻,千劍冢外,那無數道無形劍氣,悉數沸騰,變得格外狂躁起來。
它們像是突然有了生命,隨著第一聲風嘯之聲響起,那密密麻麻的無形劍氣,全都衝向了劍冢之內!
鋪天蓋地的狂躁劍氣在一瞬間,就將戴總劍師好不容易蓄積起來的氣勁全數斬斷,戴總劍師噴出一口血來,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一切,眼底更有不解和震驚。
在江南劍宗之內,所有人都只知道千劍冢外常年有無形劍氣在此處徘徊,是以保護千劍冢埋於地底的無數神人,可眼下,千劍冢內的那些長劍,此番一口口的繃直了劍,以半空中少年為圓心,迅速調轉劍鋒,與那突入千劍冢內的無數劍氣轟然撞擊在了一起!
周圍眾人匍匐在地,渾瑟瑟發抖,眼前一幕早已超出他們想象。
“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千劍冢外的劍氣難道不是千劍冢內那些斷殘神劍所殘留下來,護衛著整個千劍冢的存在嗎,怎麼會相互纏鬥了起來!”
戴總劍師一時之間忘記有所動作。
漫天的劍雨與漫天的劍氣相互轟擊,時不時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劍鳴聲響,天地色變。
唯有半空中所立少年,渾衣衫如舊,任憑耳鬢之間,劍光凌厲,他依然巍峨如峰,不為所動。
他低頭,眼中只有正從空中下落的那柄塵離。
“果然,這所謂的千劍冢,不過就是一座囚劍陣法,外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