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鄭嘉雲從鄭家出走,距今十七年。
十七年內,她吃了很多苦頭,鄭嘉雲也靠著自己的一股子執拗,沒有向家裡老爺子低頭認錯。
但是現在,當這個問題的選擇關係到林亦的未來的時候,鄭嘉雲就不得不慎重對待。
鄭家再如何,都能夠給林亦一個極高的,讓林亦避免去走很多的彎路,鄭嘉雲再如何意氣用事,也必須得為林亦考慮。
晚上七點。
白楠大酒樓,一個包房內。
潘宮和鄭彩雲坐在裡面,安靜等待。
鄭浮憶坐在鄭彩雲的旁,看了眼時間:“都七點了,他們還來不來了?架子那麼大!”
鄭浮憶臉色頗有不爽,雙手環。
以前都是別人等她,她何曾這樣等過別人?
“不要那麼急,約定的時間是七點半,而且今天白楠小學才剛剛考完期末考試,晚點也正常。”鄭彩雲微微搖頭。
“那你們在這裡等著吧,我還是去隔壁師兄那邊,和他們一起吃飯得了。”鄭浮憶翻了個白眼,從座位起,就向著隔壁走了過去。
今天包了兩個包房,一個包房是專門給那些浦海二世祖們準備的,另一個則是開著和鄭嘉雲吃飯商談的。
鄭嘉雲能夠帶著她的兒子過來,已經很是難得,鄭彩雲本還想阻止鄭浮憶過去,但是轉念一想,又擔心鄭浮憶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萬一把鄭嘉雲的兒子給懟回去了,那他們可就是前功盡棄。
想到這裡,鄭彩雲索點了點頭。
鄭浮憶一走,潘宮喝了一口茶:“你那個妹妹帶出來的兒子,心八成不會很好,萬一他慫怕怕的不敢去浦海怎麼辦?”
鄭彩雲沒有說話,繼續等著。
七點二十左右,包廂的門被人推開。
門外,鄭嘉雲面帶幾分歉意:“不好意思,來晚了點。”
“沒事兒,快坐吧,我已經點好了菜,然後你們再看看,有什麼想要吃的,自己點就可以。”鄭彩雲見到鄭嘉雲來了,趕忙起,一眼複雜。
潘宮則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起的打算,他看了眼鄭嘉雲後站著的林亦,笑了笑,裝作一副大老闆的模樣,開口道:“這位是你的兒子吧?原來已經這麼高了,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吶。”
潘宮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話語之內的輕浮,卻很是有些明顯。
鄭彩雲心有不悅,眉頭微皺,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然後揚起一張笑臉,走到林亦的跟前,將林亦一陣打量,一眼感慨:“這孩子,都這麼大了,來,坐,就當做是自己家一樣。”
鄭彩雲招呼著林亦和鄭嘉雲坐下。
她則是坐到了林亦旁的位置,拿著選單讓林亦點菜。
林亦也不拘謹,拿著筆勾勾畫畫,畫的都是一些海鮮類的菜品,畫完之後,鄭彩雲將選單給了服務員。
“這麼些年,苦了你了,孩子。”
鄭彩雲嘆了口氣,視線始終在林亦的上,她又看了眼鄭嘉雲,略有責備:“嘉雲你也是的,這麼一出家門就是十幾年,也不跟姐姐聯絡,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得為你的孩子考慮一下啊。”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鄭彩雲想起這一茬,看著林亦,溫和的問著。
“林亦。”
林亦語氣淡淡。
剛剛來的路上,鄭嘉雲簡單說了一些這邊的況,大體上,就是來人是浦海那邊的富貴人家,也就是鄭嘉雲原本的孃家。
只不過當年鄭嘉雲因為一些事,一個人獨自出了鄭家,到了白楠,獨自撫養林亦長大。
眼前的女人名叫鄭彩雲,是林亦的姨,面對突然而至的親人,林亦心還算平靜。
“林亦,好名字。”鄭彩雲點點頭。
不多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
最先上的都是一些素菜,冷盤,這些都是剛剛鄭彩雲和潘宮點的。
後面上來的全都是各種生蠔、蝦類和扇貝之類的海鮮,這些全都是林亦剛剛點的。
“小夥子會吃的,可以嘛。”
看到滿滿一桌子的海鮮,潘宮嘖嘖稱奇,多看了林亦一眼,眼中更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感覺。
“八成是以前很少有機會吃到這些好東西,這一下子才會點這麼多的海鮮,不過這小子也太不懂禮貌,不會做人,哪有人家讓你點單,你就專挑貴的東西點的道理?”
潘宮心底,這個念頭很快閃過。
他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