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這官司沒法打了,對方的律師……是我的師爺,師爺懂嗎?是我在美國老師的老師。”
“什麼?”周夫人這下也不淡定了。
“丹尼斯吳很厲害的,不用打,我們就認輸好,不然也是浪費時間,而且對方既然能請丹尼斯吳這樣的人出來,估計背景很大,你們還是少惹為妙。”張律師好心警告。
“不要在危言聳聽了,我們調查清楚了,她就是一個醫院的小護士長,沒什麼背景,除了是霍傢俬生女的身份外,並無其他可疑,而且我聽說她和霍家已經斷絕關係,霍家也不會管她的,我們給你錢不是來聽廢話的,快點給我們打這場官司,不然……我們不會善罷甘休。”
周夫人執意的堅持,還威脅張少常……
“法官大人,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嗎?”丹尼斯吳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如雅溫和,謙謙有禮。
霍眠感激的看了丹尼斯吳一眼,“一會就麻煩你了,大叔。”
他是丹尼斯吳五十七年來,見過最淡定的被告,還能溫暖的叫他一聲大叔,也真是可愛。
他衝霍眠微微點頭,表示瞭解。
另一端張少常已經汗流浹背,因為明知道會輸還要打官司的話,可能會影響到他以後的律師生涯,一個律師,勝訴率越高,身價就越高,他出道也有七八年,還沒有輸過幾次,尤其是這幾年混的風生水起,如今要是輸了的話,以後界內也不好混了。
更何況這一次對手還是師爺,如果被師傅知道,也是個麻煩。
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張律師都不想打這場官司了,無奈,周夫人不肯放棄。
並且語氣咄咄逼人,張少常只的硬著頭皮硬上……
“下面請原告律師提問。”法官宣佈。
張少常頂著壓力,緩緩走到霍眠面前,深呼一口氣問道,“霍女士,下面我有幾個要問你,請你好好考慮後,在回答。”
“好。”霍眠的聲音清脆悅耳,聽的蘇御心裡一陣漣漪……
“請問,9月6號晚上十一點二十分你在哪裡?”
“在魅狐夜總會。”
“和誰,都做了什麼?”
“去接我的朋友朱玲玲小姐,她喝醉了。”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張律師問道。
霍眠頓了一下,緩緩說道,“我看見玲玲被周光明抱在懷中,喊她也不回應,已經神志不清,所以懷疑被人下了藥。”
“打斷一下,朱玲玲神志不清也可能是喝醉了,你不能一口就咬定是我當事人下藥,這不公平。”
這時候,丹尼斯吳立刻舉手,“我反對,對方律師打斷我當事人的話,會早成她對那一晚回憶的偏差,從而導致事情闡述出來可能會有紕漏,這是一種無形的誘導。”
“反對有效,請原告律師等被告人陳述完再繼續發問。”
張少常臉色微微一變,心裡再次加深了壓力……
丹尼斯吳慈祥的看著霍眠,“你繼續說。”
“因為玲玲平時酒量很好,喝再多也不會不省人事,而且那一晚她是和她的男友去的,她怎麼會躺在周光明的懷中,並且衣衫不整,我看到周光明對她上下其手,所以很生氣上去阻攔,之後我們就發生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