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等從沒做過飯的貴公子比下去,婠婠絲毫沒覺得受打擊。人都是各有所長的,她廚藝不好,但她是程式碼界的大仙女,縫紉界的冉冉新星。
夜幕垂臨。沒有燈火,婠婠也就只好戀戀不捨的放下手裡的針線。
連著兩日都睡的飽足,今日又沒做多少活動,婠婠張著雙眼睛實在沒有什麼睡意。
她藉著投進窗子的月色,將石桌搬到了那張閒置的石床上。伏桌斜坐,抖了一桌的銀票銀錢,在月色下一張一張、一塊一塊、一枚一枚的數著。
數錢本來是件很快活的事情,但是婠婠此刻越數越是心塞——只出不進,少了許多。
石床恰恰在月光投射進來的範圍,那一片月華星輝的光芒是朦朧的,可還是能將她面上的神情映照的分明。
鳳卿城慢慢的走過來,在石桌的另一邊坐下。他取下了一隻腰囊放在桌上。
婠婠以為他是要給自己伙食費,伸著脖頸望過去,卻不想在那精緻的腰囊裡看到了幾把小刻刀和一隻荷袋。
鳳卿城將那荷袋抽出,推到了婠婠的面前。
婠婠拿過來道:“給我的?”
鳳卿城笑道:“給你的。”
荷袋的質地極好,拿在手中只覺那質料適手無比的舒服。更加讓婠婠舒服的是荷袋的分量,落手這般的沉甸甸,裡面必是值錢的東西。
婠婠一臉歡喜的拆開荷袋的繩穗,倒扣在桌上提起了荷袋來。
銀白的一片月光裡,婠婠看清那是許許多多的赤血玉指環,只一眼就能辨出那指環所用玉料皆為極品。
極品玉石所獨有的光澤映在婠婠的眼中,便如砰然炸裂的煙花,又如漫天璨璨的繁星。
她的動作太快,以至於在提起荷袋時,令幾枚指環順著桌面轆轆的滾動起來。婠婠下意識的伸出雙臂攬在石桌的邊沿。當確認那些指環都不會跌下桌時,她方長出了一口氣。
婠婠眨了眨眼睛,強行的收斂起眼中的煙花和星星,抬頭向鳳卿城問道:“這什麼意思?”
鳳卿城看了她片刻,道:“我喜歡你,不願你委屈一點兒,送你些指環做玩具有什麼奇怪。”
婠婠一怔。這邏輯,好像沒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