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溼鞋子自然難受,但相比於其他選擇這是最好的。
婠婠回到木屋處換了一套乾爽的衣裙,然後便坐在門前的木階上曬太陽。
這時辰的陽光已經不是很充足,微熱的風陣陣吹來,裙角偶爾拂過腳面,柔軟而乾爽的觸感撩起一片愜意。
婠婠的這股愜意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鳳卿城走過來,將一塊布料嚴嚴實實的蓋在了她裸露的雙足上。
婠婠一愣,他這莫名其妙、忽如其來的舉動是怎麼個意思!
難不成真的被權勢逼變了態?
幾瞬之後,婠婠自以為悟了。她笑著拿下那塊布料道:“這時節的風不礙什麼,吹不壞的。況且我也不是小孩子,還能怕涼了腳心?”
鳳卿城看了她一眼,“你平日在外面也這樣?”
婠婠又不明白了,“什麼樣?”
鳳卿城的視線向她足上落了一落。婠婠這次是真的恍然了,她這舉動在這個時空裡自是會顯得太過出格。
她收了收腿將腳藏進了裙襬下,乾笑道:“你不是都看過。”
鳳卿城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
因為是他,所以她方才如此無所顧忌。這便說明在她心中,他對她而言還是那個最親密的人。
此時他心中盡是一片歡喜愉悅,面上的笑意也就越發的輕鬆起來。
婠婠見他這神情,心中卻是開始琢磨:他該不會以為,她這些舉動是故意勾引他罷?
他傷成這般,她還勾引他,那豈不是會顯得她很飢渴!
婠婠正合計著要如何解除這個誤會,便聽鳳卿城說道:“沒在陽光下看過。”
沒在陽光下看過,是什麼意思......
婠婠眨眨眼睛,聯想的能力立刻就插上了翅膀,向著一個沒邊兒的方向飛去。
日頭西斜去。晚霞還未曾出現,鳳卿城便發覺婠婠的面上染了一片紅暈。
他甚感奇怪,隨即又疑心起來——她在水裡待了那麼許久,又穿著溼衣裙被風吹了一路,該不會是著涼發熱了罷?
鳳卿城坐下身來,伸手想要觸一觸她的肌膚上的溫度。婠婠卻是立刻向後閃了閃身,義正言辭的向他說道:“不行!”
鳳卿城猶在疑惑,便聽婠婠又繼續的道:“你這傷不宜......那什麼。”
暖風中,鳳卿城僵滯了片刻,而後努力的壓住噴笑,傾身向前湊近了她道:“婠婠,你這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到此刻婠婠哪裡還會不明白,自己方才會錯了好大的一個意。
只是會錯一個意思,到了他口中怎麼就成了每天所想。她立刻清了清了喉嚨,正色辯白道:“我每天考慮的自然都是正正經經的大事。”
鳳卿城點點頭,忍著笑道:“確是大事。”
婠婠強調,“正正經經的大事。”
鳳卿城輕笑起來。
日出日落最是迅速,只這一會兒的功夫,西天處已然有了些橙紅顏色。
黃昏的光線太美,兩人的距離太近,婠婠的那顆心臟便太過的像起一隻活潑的小鹿。
她伸出一根手指來戳了戳他的肩頭,道:“閃遠些。”
鳳卿城笑著應道:“好。”
他應著好,卻是又向她靠近了些。近到了婠婠只要稍稍的動一下唇瓣便能觸碰到他的距離。婠婠的心跳的愈發劇烈,竟是緊張的連呼吸也屏住了。
她閉著眼睛等了許久,也沒等來什麼。
重新張開眼睛後,她發現一切都還與方才一樣,只除了夕陽的顏色更濃了那麼幾分。
她家恆之這是在玩誰也不許動的遊戲不成!
鳳卿城見她睜眼,便笑道:“婠婠方才閉眼睛做什麼,可是思考那正正經經的大事?”
他說話時,唇瓣時時的擦過她的,微微的有些癢。那癢意由唇瓣直鑽心底,自腳趾到頭頂的激起一片酥麻顫慄。
婠婠極小心的調整了一下呼吸,道:“你這樣,我腿軟。”
短短六個字間,她的唇瓣又自他唇上觸碰過數次。她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又道:“我,我就只親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說罷她便輕輕的吻上他的唇,輕啄淺允,於輾轉間極盡著眷戀愛慕。
夕陽晚霞的顏色染紅了半面天穹,給世間的一切都鍍上了道玫色的光暈,便連空氣都彷彿染上了幾重金橙玫紅交織的暖色。
婠婠停止了親吻的動作。因著背後是牆壁無法退身,她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