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清了清喉嚨道:“你不能換個詞?卿相、卿老、客卿、宗卿......說什麼不行。你這樣可不厚道。”
鳳卿城道:“我愛慕你,便連說一說都不可以嗎?”
婠婠扯著抽動的唇角道:“可以,這是你的自由。我不介意,你隨便說,盡情說。”
她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繼續去看那張紙。第一個字是鳳字,第二個字是卿字,婠婠此刻再看那第三個字,便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那像是個城字。
她看向鳳卿城道:“這該不會是你的名姓?”
鳳卿城道:“確是無疑。”
婠婠懵的很,“鳳寒為什麼我在我身上刺你的名?——他是你弄來的!”
鳳卿城苦笑道:“我在婠婠心中便下作至此?”
他頓了片刻,又說道:“若說他是我弄來的,倒也沒有錯。全因我的緣故,她才會來算計你。
棲梧島鳳家在數百年前因避株連之罪,躲到棲梧島避世而居。直到前朝覆滅,本朝定穩江山,後人才敢出島來涉足江湖。
因著先祖的遺訓,棲梧島鳳家一支的子孫不許科考、不許從軍、亦不受舉薦。
曾祖父在遊歷江湖時被程文重的一紙徵兵告示鼓動,從了軍。憑藉戰功一路晉升,直至封侯入朝。
高祖父並未阻攔,只開了祠堂將曾祖父逐出家門,永不許他提起自己與棲梧島的關係。
高祖父如此做並非不喜曾祖父的作為,也不盡是因著那條遺訓,而是恐怕伴君如伴虎,再重蹈先祖的覆轍。若曾祖父不幸一朝入罪,總能避免那罪責成為闔族之災。
也因著這個緣故,故而外人並不知曉棲梧島鳳家與汴梁鳳家本是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