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著要不要重新將這籮筐綁在身上,便見到鳳卿城伸了一隻手過來。
婠婠詫異非常的問道:“你做什麼?”
鳳卿城道:“路滑。”
婠婠道:“我知道路滑,問題是你伸右手做什麼?”
就是想要拉著她,也應該用左手吧。他這右手是傷著的。
暖暖的日頭照的風也重新的和暖起來。婠婠仰起頭來看向鳳卿城,心中又是一陣惋惜:嘖嘖,果然是被權勢折磨的變了態。
才一這樣想,婠婠便聽到鳳卿城說道:“婠婠不是說過,人的心長在左邊。”
所以他並不是變了態,而是他想要牽她的左手。
婠婠愣了愣,避開了他伸過來的右手向前行了兩步,伸手拉起了他的左手,“你已然在我心裡面,沒必要的。若再扯傷了可就麻煩了。”
說罷她也不等他再說什麼,悶著頭便直往前行去。這般拉著手走了一段路,便又見到了昨日的那條溪流。
婠婠辨認了一下方向,道:“從此地往東南行上一段路,有幾個村落。那附近連個小鎮子也沒有,更別談城池。真正的三不管。我們便往那裡去吧。”
頓了頓婠婠又道:“若是路上遇到追兵,再返回來就是。”
一夜的時間還沒有什麼動靜,追兵存在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因著這極小的可能性吃些苦頭且沒什麼,最怕的就是繼續留滯此地,趙子暄的人會搜尋過來。
她選的那處地方其實很遠,真真正正的荒僻,只比曠野荒郊多了幾戶人家而已,又不是什麼必爭之地、行兵之道。所以那片地域沒有任何人的勢力排布。
但要想從那地方往趙子敬、趙子暄的地盤去,卻都是便利的很。若真有什麼動靜,他們兩人無論是誰都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