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這是什麼日子,一個風姿似仙的美男跑上門來要求與她成婚。
她也沒去哪座神仙廟裡燒過高香啊。
有美男自找上門好是好,但......她並不太想嫁給眼前的這位。
若此人所言是真,那婠婠便萬分的能理解前主,為何不喜歡眼前這現成的而去喜歡展笑風。因為這位的氣質、舉止與明二爺太過相似了些。對著他難免覺得怪異。
此時那白衣男子當真的將話重複了一遍,“當初阿婠妹妹尋我退婚是為展笑風,如今那展笑風已死,便請阿婠妹妹兌現這紙婚約。”
婠婠調整了下呼吸,道:“你叫鳳......”
白衣男子笑道:“鳳寒,歲暮天寒的寒。因我生在歲暮故而先母為我選了此字做名。”
婠婠將那小畫軸還給了鳳寒,道:“此事還是等我家叔父回來再商議。”
鳳寒急忙道:“明二叔出了海,已然是三年未歸。便是他老人家今年能回來,我這兒可也等不得了。”
婠婠深深的看了鳳寒一眼,一字一字的認真說道:“我家叔父一點也不老。”
鳳寒聞言順暢無比的接言道:“明二叔自是不老,仍是那風采折人的年華,只他輩分在呢,況我心中實實在在的敬他。”
婠婠點點頭,才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瞧了瞧鳳寒,滿眼疑惑的問道:“你怎麼這麼急?”
鳳寒先是凝神聽了聽四周的動靜,而後湊到婠婠近前來,壓低了聲音道:“阿婠妹妹,實不相瞞我是遇上了些麻煩事情。必須得立刻成婚,最好立刻就能有孩子。”
婠婠更加的驚悚起來,她再次的後退了兩步,手搭到了刀柄之上。
鳳寒見她如此反應,立刻換了一副痛心的模樣,“便是阿婠妹妹忘了我,也不該將我當成那等登徒小人。”
婠婠只瞧著他,並不說話。
她不出聲,鳳寒也沒叫這場子冷下來,他一句接著一句,一聲接著一聲訴說的格外精彩引人。
“阿婠妹妹,我知如此情況下我這般尋來,你心中必要生疑。”
“江湖上願意嫁我的女子猶過江之鯽,我確是隨便尋誰都能尋來,但能讓我信任的唯阿婠妹妹一人。”
“阿婠妹妹,若非你當年退婚,我也不會遇上如今的麻煩。你該不會狠心不管罷?”
“阿婠妹妹當年要退婚,我是拼著自己丟臉也應了下來,沒捨得為難妹妹一分一毫。為此事我生生的閉島數年,再不敢往江湖行走,連家門都不敢邁出來,好生的悽慘。”
“便不提阿婠妹妹當年應下的一諾,不提明月山莊欠著我們棲梧島的情分。只說我方才冒死救下阿婠妹妹的情義,阿婠妹妹可是親眼見了的。”
......
婠婠默默的收回了眼前這個鳳寒與自家叔父脾性相似的判定。她家叔父再是絮叨可也沒有這位這般......婠婠搜腸刮肚一番,竟是尋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
耳聽著他越說越是來勁,婠婠終於沒能忍住,出聲打斷道:“我倒沒看出來你方才哪裡冒了死?而且便是你不來,我也不會應對不過。你方才說你閉島數年,連家門都不敢邁出。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家叔父出海去了,如何得知展笑風已死?”
鳳寒凝神的想了一想,而後同婠婠道:“冒死不冒死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出手的情義真摯萬分。明二叔出海途徑棲梧島小住了幾日,我自是知道他的去向。至於其他,出得島來略一打聽便知。”
婠婠道:“你門都不出,麻煩又是從何處來?”
鳳寒臉上一苦,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阿婠妹妹快莫提這個,當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總之,阿婠妹妹趕緊嫁我,如此我才能擺脫了那麻煩。”
婠婠的額角直抽,放了一枚訊號焰火告知柳如風等人自己已然安全,然後扭了身來自顧的往趙子暄的屬地行去。
鳳寒倒是不去詢問那焰火,只忙忙的追過來扯住婠婠的袖子道:“阿婠妹妹當真的不管我?”
婠婠一寸寸的扯回了自己的衣袖,“待我驗證你話裡的真假,咱們再商量。”
鳳寒再次的追上來,“阿婠妹妹等我一等。”
他嘴上喊著要她等,其實他的腳步緊隨著婠婠尚還顯得輕鬆。
兩人很快的來到了最近的鎮子上,這座鎮子已屬於趙子暄的地盤,因著地處偏僻反而沒受到多少戰火波及。
婠婠先是尋了鎮上最好的客棧,點了一桌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