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過兩日金十三就要動身離京,回金家去過年。林硯也要趕著這幾日走,這一出去事情就多了,他這年怕是要在外頭過了。”
鳳卿城道:“這京都於他來說不是家,在什麼地方過年於他來說都無分別。”
婠婠道:“說起來,二嬸的莊子是不是同我那莊子相隔不遠?”
鳳卿城想了想,道:“好像是不遠。”
婠婠搖了搖頭便不在說話。殷家那些人就在孟氏的莊子上安頓著。林硯是有親人的,可對他來說那些親人許還不如沒有。林硯的處境與連翹實在有些相似,只是林硯的性子比連翹更要強硬、更要執拗。
親人,那是如何溫暖的一種存在。有的人求之不得,有的人卻只求無有。
能有一個真心關懷自己的親人,這是如何一件的幸事。
婠婠正想到此處,便聽鳳卿城開口道:“昨日叔父說他過了年就走,不等上元節。”
婠婠分外的詫異,“為什麼?”
鳳卿城道:“說是要出海。”
婠婠道:“現在才進冬日,距著年還早著呢。叔父怎麼就打算的那樣長遠。”
這個時空裡交通還基本靠走,不是靠著人走就是靠著牲畜坐騎走。金十三近日啟程是將路上的時間也計算了進去,所以才提前的想到了過年的事情。明二爺遊歷江湖向來的隨性,並不需要仔細的計算時間。尤其,他天生的隨性,就不是那種會制定規劃的人。
好好的怎麼就會想到了過年去,還走的那樣急,上元節都不同她過完。
婠婠越是琢磨便越覺的不對勁兒。
鳳卿城又道:“前幾日還沒聽他說這些。像是忽然有了此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