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填肚子。舒舒服服的吃罷一餐,她這才抬起頭來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看著剩了大半的飯菜,婠婠不由得又是一嘆——浪費糧食實在是大大的罪過。
離開時,婠婠特意請夥計將這些飯菜打包起來。在這個沒有簡易餐盒、沒有塑膠袋的時代,打包通常是用碟碗外加一個木製食盒。不是熟客的話,需得交付食盒碗碟的押金或是支付相應的銀錢。麻煩不說,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也著實有些重量。
對於婠婠來說,這點兒重量並不算什麼困擾,只是那食盒的體積碩大,拎著逛街十分不便,尤其是在看到養眼非常的少年時,她都無法尋個舒適的姿勢觀瞧。
那不是一位,而是一群。
北都的巡衛個個是從疆場上廝殺過得,相比於金吾衛,他們身上少了些許盛世大朝的氣派,卻更多了一片鐵血之風。巡衛是一朝臉面,自然個個的相貌標誌。因而無論是成片的看還是單獨的看,無論是瞧氣質還是觀顏值,那都是養眼的。
婠婠提著只碩大的食盒,立在街邊瞧著那一隊巡衛,絲毫沒有遮掩眼中的興味。
待那隊巡衛走過去,徹底的沒了影子後,她方才收回視線來。再次的瞧了瞧手裡的食盒,而後掀開了食盒蓋子,從裡面捏出一根雞腿來。
都說秀色可餐,她卻覺得美色下飯。此刻她頗有些胃口大開之意,隱隱覺得自己那食不下咽的相思病有了些治癒的希望。
婠婠轉過身去,抬腳邁步邊吃邊往前行著。走了幾步路就覺出了不對,聽辨著腳步聲音,夜遠朝似乎距她遠了些。
她轉回頭去確認。夜遠朝見她望過來,居然向後退了退。
婠婠先是甚感莫名,接著便想到了他為何有此舉動。無語了片刻後,她興奮了起來。
貌似,尋到了甩脫這隻攝像頭的辦法!
婠婠調轉方向,向夜遠朝行去,站到他面前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瞧他。
可惜,這辦法沒能奏效。
夜遠朝面上滿滿的都是不自在,卻並未曾離開。他索性不去看婠婠,而將目光放到了頭頂的蒼穹之上。
婠婠努力的瞧了他半天,直瞧得眼眶發乾,終於放棄了這個辦法。她眨了眨眼睛緩解了下不適,亦是將目光放到了頭頂的天穹之上,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
她也曾試圖給夜遠朝也安裝個全時攝像頭,特特的找了兩位錦衣捕快來,輪班的跟著他。不隱藏行蹤亦不探查訊息,就那樣堂而皇之的跟在他身後晃悠。
許是因為夜遠朝被錦衣捕快盯習慣了,即便那兩位拼了命了刷存在感,也未能令他有一絲的不自在。
想到此處婠婠又是一嘆,難道她就沒法子甩脫這位了不成。
有氣無力的咬了一口雞腿,婠婠轉過身繼續在街市中晃悠起來。夜遠朝與她的距離拉開的很遠,多數時候她並不能看到他的蹤影,但屬於他的步法卻一直都在,永遠都保持著那樣的既遠又不會跟丟她的距離。
婠婠啃罷了一隻雞腿,正四處尋著哪個攤鋪可以洗手時,忽聽到前面不遠處有人高呼道:“明大人!明大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