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甚至兵馬,大哥都會給我。條件是四門令和四門令使。
我萬般不想利用阿婠,也不願意阿婠委屈一點。
卻,不得不為。
我可以對不住先祖,但我不能為一己之私,致使天下大亂。”
他抬起了頭,看著婠婠道:“待事情平定,我必向你負荊請罪。舍我一命,也會帶你離開汴京。”
婠婠聞言猛搖著頭道:“沒關係,沒關係,我不介意。”
說罷了,婠婠覺得自己這表現忒露骨了些,便努力收斂了下情緒。見趙子暄的神情認真,又忙道:“命就一次,需得萬般珍惜。”
趙子暄聽她這樣說,心中的愧意越發濃烈起來。
不介意嗎如何會不介意
即便是她的性子變了許多,骨子裡的寧折不彎還是沒變的。否則當年她也不會離開汴京。
這麼多年,她心中分明是放不下定北侯的。
放不下,卻離開的乾脆。是因為她忠誠先帝,還是因為她厭惡算計。
倘若是前一種,他將她如此送回到汴京,與她來說何異於折辱。
倘若是後一種,定北侯算計了她,她介意非常。而他算計了她,她卻並不介懷。這便說明,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沒有一絲的特殊。
因為用了情,所以眼裡才糅不下一粒砂。
因為未曾動過心,所以此刻她才如此的不介懷。
為夥伴、朋友、臣子,在這樣的情勢之下會毫無異議的選擇配合他的決策。
看她此刻的反應,完全的符合著一個夥伴、朋友、臣子所會有的反應。
趙子暄轉過了頭,看著那寬闊的河面。
風攪亂了流水的紋路,呼號著將水浪相撞、草木俯搖、旗幟怒展的聲音卷在一處。
天穹之上雲湧似狂。
風如斯狂烈,卻吹不散鬱結在趙子暄胸臆間的那團粘稠心緒。
他微微了閉了閉眼睛,道:“還要勞阿婠寫一道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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