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靜默過去。
二瞬間的靜默過去。
就在雲片即將要移走時,貨郎飛快的一彎身,抱起地上的木質貨箱便拔足飛奔,很快就在複雜的巷弄間消失了蹤影。
月光重新灑了下來。
婠婠和鳳寒齊齊的向著巷口處眨了眨眼睛。異口同聲的向對方問道:“什麼情況?”
以他們二人的聽覺,自是早已察覺到巷子裡本就有人,也察覺到了那貨郎的靠近。沒做出反應是因為她們都覺得沒必要。而此時婠婠的目光從巷口處收回來,漫不經心的往那暗影處一瞥,頓就覺得藏在其中的兩道影子有些眼熟。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身形略略一僵,然後收回了手來,撣撣衣衫,一派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模樣,邁開步子道:“天色不早,回家。”
鳳寒亦向那暗影處望了一眼,禮貌的笑了笑,而後一甩摺扇,姿態瀟灑而飄然的跟上了婠婠的腳步。
巷子恢復了寂靜,只偶爾起伏兩聲蟲鳴。
角落的暗影裡,再次的飄出一道“嘶溜”聲響。緊接著響起一陣低低的對話聲。
“我的個乖乖,原來咱們大人好這口兒。”
“胡說什麼!記著,剛才什麼都發生過。”
“高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以大人如今這名聲,咱們的嘴巴閉或者不閉都沒什麼分別。”
“那也得閉緊。”
“那是咱們大人,我還能出去胡沁不成。只是方才那貨郎......”
“明兒一早下值,先去人多的攤子上,裝著不經意的散佈出訊息,只說昨夜裡四門府衙事忙,大人在衙門裡待了一宿。”
“高大哥,您這招——高!”
“少拍馬屁,再去買倆冰碗來。”
......
喧囂的北都漸漸的安靜下來,夜風裡夾裹著的燥意也慢慢的削減下去。
在兩位錦衣捕快吃著冰碗,商議出一套逼真的說辭用以抹平此事時,婠婠正在家中惱火著。
原因無它——她一不小心蹦進了鳳寒為她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