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言道:“縣主,那件事是不是要停下?”
襄和縣主斜睨了她一眼,道:“你害怕了?”
歡顏立刻說道:“奴婢一條命都是縣主的,為縣主做事何曾會怕什麼。奴婢只是怕事情敗露,將對縣主不利。夫人到底不是尋常的小娘子。從前她喜歡酗酒,官家不僅不斥責反倒常常賜酒。今日又不知緣由的賜下一幅字畫來。縣主和夫人之間,官家必是會偏袒夫人的。”
襄和縣主道:“事情做的隱秘,不會有人知道。夫人再是怎麼厲害也到底是名女子,難道事發了她不遮掩著,反還要鬧出來明察不成。”
她頓了頓了,又道:“就先等一等罷。侯爺升任的事情怕是要定了。那件事就等到他的升遷宴上來辦。”
歡顏一愣,甚是不解的看著襄和縣主。
襄和縣主勾了勾唇,慢悠悠的說道:“在一個人最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給他一擊,那分量和效果自然是尋常時候所不能及的。”
歡顏垂下頭去,說道:“縣主之聰慧亦是尋常人所不能及。”
襄和縣主出了會兒神,心中忽又是一片的悲涼,“聰慧又有何用,我想要的卻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隨即她的心中眼內一齊的翻湧起恨意,聲音也變得有些尖厲,“聰慧,聰慧......這陣子可是有人在誇那個鄉野粗婦聰慧?說她聰慧無雙,才能生出這樣的聰明的兒子。短短的時間裡就能有那般的行事作為。”
歡顏放緩了聲音勸道:“何曾有人記得那個村婦,如今外面都是在贊縣主教導有方。”
對於這樣的勸慰,襄和縣主只是嗤笑一聲,她長長的吐了口氣,說道:“這樣的話你自己可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