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鳳卿城才回家不久,定北侯府便就來了一人一馬,那騎馬的侍從氣喘吁吁的告知她宮裡來了人。
宮裡來了人,又不知何事。再坐馬車回去速度未免太慢。婠婠同鳳卿城便就使著輕功一路疾馳了回去。走之前兩人同明二爺打過了招呼,今晚就住定北侯府,明日再過來。
金鶯等人都坐著青篷馬車往定北侯府趕。唯流觴和扶弦一路的輕功奔行,雖然追不上鳳卿城與婠婠的速度,卻總好過馬車。
當流觴和扶弦趕到定北侯府時,婠婠已經接了旨意,正準備向外送那位笑眯眯的內侍官。流觴機靈的上前去,親自送那位內侍官出了府。自然沒忘記遞上一封大紅包。
回了淇奧齋,婠婠看著手裡的一軸畫猶還覺得納悶,“官家賜給我一幅畫做什麼?”隨即,她自己又悟了,“這畫一定很值錢。”
對於字畫值不值錢這個問題,身為資深紈絝的鳳卿城一定是明白的。於是婠婠興沖沖的展開了那幅畫。當她看到畫上的鐘馗時立即就明白了,延聖帝到底是為什麼賜畫給她。
她摸了摸那幅畫,深深的感慨道:“官家可真是個好人。”
雖然他脾氣大了那麼一點兒。
婠婠不掩喜歡的摸了半天,這才發現鳳卿城根本就沒湊過來,而是坐在一邊喝著茶。他微的垂著眼睛,眼睫之盡下是一片被燈燭投出的暗影。那雙桃花眼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片無有盡頭、無有邊際,又不知道將通往哪裡的深淵暗海。
茶盞中的熱氣氤氳而上,像是一團薄霧模糊的隔絕了什麼。
婠婠出聲喚道:“恆之?”
鳳卿城抬起頭來,眼睛在看到她的一瞬間裡又變回那迷醉含笑的明亮。
婠婠撂開那幅畫,走向他道:“恆之有心事?”
鳳卿城起身來擁住她,卻是什麼也沒說。鳳卿城不出聲,她也沒有再問,而是伸出手臂來擁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