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就不願意了!
不過就是在大街上親一下而已,她個見多識廣的現代人還怕個球。
婠婠當即便就湊了上去,在他的臉頰上結結實實的印了一下。退回來後看了看他,便又湊上去印了一下。
“求一贈一,我願意的很。”
鳳卿城拉過她的手來,笑道:“我們回家罷。”
婠婠只覺得她的思路已經完全的跟不上了,直到落在地面之上,近距離的感受到周圍的窺視。那些窺視的目光並不是固定他們身上的,而是兩點成線的在來回移動。
當婠婠順著那線找到另外一個點,看到了展笑風正從這邊收回去的目光,她才終於恍然大悟。
“你剛才沒有難過。你是故意的!”
鳳卿城未語,只是拉著她的手往前走著。
婠婠垂頭竊笑一陣,而後抬起頭來故作委屈的道:“這街上不定藏著幾個御史,我明天可慘了。我這還穿著官服呢。”
鳳卿城看了看她,居然就只是“嗯”了一聲。
婠婠又道:“你仗著我喜歡你,算計的我擔那麼一場風波,你是不是該補償補償我?”
鳳卿城停下腳步,微微俯下身來道:“抱歉,方才走神沒聽清。婠婠說什麼?”
婠婠重複道:“你得補償我。”
鳳卿城道:“上一句。”
婠婠一怔,隨即笑起來,“我喜歡你、在意你。所以才會跳你這個一點也不高明的坑,你是不是該覺得羞愧。”
鳳卿城向著她的面頰湊近了些,道:“好。以四償二,我補償你。”
婠婠緊忙伸出手來攔了攔他,“等等。這個......就算利息,回家再慢慢的補。——我要你揹我。”
鳳卿城笑著應了,矮下身來輕輕鬆鬆的將她背起來。在燈火喧囂中慢慢的向回走著。
婠婠將頭擱到他的肩膀上,開啟那包糖薑片取了一片出來喂到他口中。“流觴幾個呢,怎麼沒跟著?”
鳳卿城道:“讓他們先回去了。”
婠婠又餵了他一片糖姜。鳳卿城便說道:“我又不怕涼,你自己吃些就好。現在是秋日又入了夜,莫吃太多。”
婠婠笑起來,“怕我涼到,特意買這個給我,又囉囉嗦嗦說這麼多。恆之怎麼這麼好?”
鳳卿城只“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婠婠便道:“‘嗯’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應該回答因為你思慕我,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才會對我這麼好。”
鳳卿城忍不住笑起來,說道:“是,正是如此。我思慕你,喜歡你。”
婠婠伸著頭看了看他的臉色,又道:“那個,恆之。我方才看那個庸脂俗粉只是在思考問題,沒別的意思。”
鳳卿城面上的笑意並未收斂,卻只是“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婠婠忍不住思索起來。又是“嗯”,難道不應該問一問她究竟在思考什麼嗎?她家恆之這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隨著腳步的行進,路途的縮短,定北侯府的大門已在眼前,婠婠也已經想出了應對之道。正面解釋不好行通,那就反過來倒打一耙,矇混過關好了。
婠婠正要開口,就見流觴一溜兒小跑的從大門裡奔了出來,“侯爺,夫人可是扭到腳了?小的去把郎中叫過來。”
婠婠只想甩個白眼給流觴,他家夫人她武藝在身,難道能隨便扭傷腳?!
鳳卿城吩咐了流觴幾句雜事,便將人打發了回去。他沒有放下婠婠,繼續揹著她往府裡走去。
前院內宅偶有下人過去,都是遠遠的俯身行禮,再無人過來打擾。
婠婠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一副愁悶來說道:“明天可該如何是好,還不知道那些御史要說什麼。”
鳳卿城道:“放心,有那位阮御史和蘇將軍,相信沒誰會注意到你。”
是啊,比起阮御史那樁事情來,她這還真的不算個什麼。兩相一比,全完沒了看點。
第一次鋪墊氣氛不成,婠婠再接再厲的繼續,“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的,我明天可該怎麼見人?”
鳳卿城微微一滯,道:“覺得丟臉?”
婠婠倒是沒覺得丟臉,但這正是需要鋪墊氣氛、倒打一耙的時候,便就點點頭道:“丟臉。”
鳳卿城的聲音微微的沉下去,“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的盯著其他男人,難道不會更丟臉?”
婠婠當即語塞。他果然這還是在介意,還是在生氣啊。看起